第634章 不幹凈的甘敬

大哲聽過這聲音。
那個願意給他熱茶，給他住所，願意相信他的年輕人的聲音。
大哲甚至想也沒有想，便抓住了這把鑰匙而鑰匙在他的掌心之中，壹下子便湧出了壹股熾熱的氣流！
他的拳心之中爆發出來了萬丈之光，瞬間刺破了四周的黑暗，鑰匙不再是壹把普通的鑰匙，它在拉長，變型，化作了劍之型。
“妳果然適合湛盧。它也很喜歡妳在妳願意代替林嫂孩子的時候，它就喜歡妳了，想要幫妳了。”
“洛洛邱？”大哲緊緊地握住了手上的湛盧。
“不過，妳承受不了湛盧的力量，使用它的話，妳會死亡，真正的死亡，妳的靈魂甚至會消散，妳存在的痕跡將不會在殘留任何您也願意嗎？”
“無所謂了。”大哲淡然說著。
他忽然深呼吸壹口氣，提著這賦予了他無窮力量的古樸之劍，提劍沖殺而上，揮劍壹橫，那些拖動著林嫂兒子魂魄，大頭和金爺的手臂瞬間被斬斷！
——我多想，那壹天，我能夠替換妳。
——如果能夠再給我壹次壹次重來的機會
——如果不能，那這壹次，無論如何
——也至少讓我，能夠救妳。
只聽見無數淒厲的叫聲響起，漆黑的水面此時瘋狂地湧動著，卻有壹道夾著絢爛的光彩從水面之中沖破而出，以驚天的威勢直沖天際而上！
伴隨著壹切的黑色在這瞬間破碎以及那淒厲無比的它們的哭聲。
像是壹切也沒有發生過。
但卻有大量的人倒在了地上，不管是警察，還是那些受到控制的人，紛紛都倒在地上，走廊之上，密密麻麻。
大哲甚至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金爺和大頭他們看起來只是昏迷了過去。
這裏所有的人，都只是暈倒了在地上。
而他手上的湛盧劍此時卻顯得格外的樸素，也平靜，有壹種親昵的感覺甚至傳入了他的思想之中。
大哲怔怔地看著壹個微亮的光球浮動在自己的眼前。這是他林嫂的孩子。
大哲甚至不用問誰，就能夠感覺得出來。
他想要抓去，卻忽然繃勁了自己的眉頭，他的手下意識地摸到了自己的腹部這裏還插著小刀，那是被厲鬼控制之下的人給捅進來的。
血瞬間就染上了他的手掌，大哲只是淡漠地看了壹眼，便再次伸手想要去抓住這個光球，可是他馬上就收回了自己的這只手掌。
他反而是放下了另壹手的湛盧劍，可當手掌要離開的瞬間，他的背後卻響起了洛邱的聲音。
“大哲，壹旦妳放開了湛盧劍，妳就支持不住妳確定要放開它嗎？不放下的話，妳或許還能在支持壹陣子。”
大哲肩頭壹抖，但卻不回頭，他深呼吸了壹口氣，看著自己染血的手掌，輕聲道：“另外壹只手這只手，太臟了，不好。”
於是他舍棄了湛盧劍，用幹凈甘敬的手抓起了小小的靈魂之球，柔聲道：“來，我帶妳回去，見妳媽媽，好嗎？”
——我帶妳回家。
哪怕背後的聲音還繼續響起，或許出於好意，或許為了提醒什麽，大哲此時充耳不聞或許不打算去聽。
他能夠感覺自己的身體無時無刻都像是要碎裂壹樣，步子艱難如同行走在刀山，卻異常的堅定。
那被舍棄在桌子上的湛盧劍，此時卻瘋狂地抖動起來，壹瞬間浮動起來，但卻像是被什麽禁錮住壹般，似乎既不願意，但最終還是漸漸地變回了壹鑰匙的模樣。
因為，它只是所有物——存入了庫存當中，埋藏在了俱樂部的倉庫之中，流傳下來，如今屬於新任老板的東西。
哪怕它再想要離開，最終也無法離開這位被賦予它所有權的老板的手上的這條規則。
“大哲駕馭不了妳的力量，只用壹次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洛邱目無表情地把鑰匙抓回了手中。
他讓那些昏倒的人閉著眼站起了身來，各自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也讓金爺和大頭坐到了大廳的椅子上。
老板最後打了壹個響指這個地方，便恢復了它原本的運作。
所有人，甚至無縫地進行著前壹刻要做的事情。唯有金爺和大頭兩人，此時驚異不定地看著對方
路上的人，仿佛沒能夠看見他的存在。
哪怕是這樣壹個人，身上傷口冒著血，身體如同像素壹樣，在不斷的分裂和聚合當中，反反復復也並沒有人能夠察覺得到。
對於大哲來說，他現在的焦距僅有壹個前方，是的，只有那麽壹條路他想要走完。
小區看管的老伯似乎也也是看不見，有這樣壹個恐怖的人走過他的面前，走到了其中壹棟樓的下面。
大哲來到了林嫂的家門前，打算敲門的時候，大哲停了壹下，用手撥了撥自己的頭發，整理了壹下衣服。
“誰啊？”
“林嫂是我甘敬。”
“等下啊！等下！我在做飯，等下啊！”
林嫂摸著墻壁，壹步步來到了門前，並不怎麽利索地開著門，“甘敬啊！妳又來看林嫂啦？怎麽都不提前通知我啊？”
——林嫂，我把妳兒子帶回來了。
“我上次不是說好要到妳家吃飯嗎”
“還沒到天呢！”林嫂壹楞，隨後笑了笑道：“周六才是。不過來了也好，等會林嫂就去樓下買點燒xxx給妳加菜！”
“不不用了炒雞蛋，就挺好。”
——我帶回來了
“妳怎麽了？好像很累的樣子啊？”林嫂伸手去抓著大哲的手臂，“甘敬？妳是不是不舒服？為什麽手這樣的冷啊？”
“可能感冒了吧”
“來來，進來再說啊，別楞著了。進來坐，進來坐！小心點啊慢點走。”林嫂扶著大哲，倒也是順利地坐了下來。
“就是小感冒，怎麽弄得我想是病人壹樣。”大哲用著最後的力氣，讓自己顯得精神。
“小感冒也是病啊！傻小子！”林嫂笑了笑，“妳先坐啊，我把菜炒完就行了啊！”
林嫂走入了廚房裏面。
大哲捂著了自己的腹部，卻拉開了自己的外套，壹個光球緩緩地飄了出來，然後慢慢地飄到了廚房裏面。
它浮動在了林嫂的身邊，像是壹個快樂的妖精大哲臉色便有了壹抹難看的笑。
——林嫂，我
“炒好菜啦，可以吃啦！”林嫂捧著菜摸著墻壁走了出來，如果是從前的話，甘敬應該馬上就會走上來扶著她的，可這次卻沒有。
林嫂不禁有些奇怪，於是便繼續喊道：“甘敬？甘敬？甘敬？”
“我在我剛睡著了壹下。”
大哲撐起了身子，緩緩地坐到了飯桌之前。林嫂這才嬉笑眉開，也跟著坐了下來，“要不等會吃完飯，在林嫂這裏好好休息壹下吧？”
“不用我等會就走了。”大哲笑了笑道：“我這次來，是給您道別的。我馬上又要去別的地方工作了。”
“這麽快？”林嫂停下了手上的筷子，“這不是才回來幾天嗎？怎麽又走啦好吧，妳的工作忙，林嫂不嘮叨妳啊。這次要去多長時間啊？”
“不定期，可能這次時間會長壹點。”
——其實，我真的很想告訴您
林嫂點了點頭，“沒關系，多長也沒有關系，妳那是做好事情，林嫂支持！壹萬個支持！來，別楞著了，夾菜吃啊。”
“我可能，等壹下就要走了，只是離開前想來看看您。”
——其實我就是那個
“啊？真是的，都這麽趕時間了，還特意過來，妳打電話告訴我壹聲就好了啊。”林嫂搖搖頭，然後摩挲著用勺子裝了壹點炒雞蛋，“多吃點啊，吃飽了等會才有力氣。”
大哲流著淚捧著碗接，哽咽道：“林嫂，其實我”
“啊？怎麽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林嫂偏著頭，靠近了壹些，“妳想對我說什麽啊？”
靈魂的光球此時卻慢慢地飄到了大哲的身邊，停在了他的手上漸漸地，這個光球化作了壹道虛影，壹雙小手這時候就握住了大哲的手掌。
朝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大哲動了動嘴唇，看著了他的眼睛，似乎讀懂了他的意思。
大哲深呼吸了壹口氣，終於開口道：“我是想說要是每天，每壹天，每壹頓飯都能吃到您做的做的菜的話那就好了。”
“哎喲，嚇死我了，我以為妳要說什麽。”林嫂這才松了口氣，“原來是又在哄妳林嫂開心！真想吃啊，下次回來，提前告訴我，我好給妳準備多點好吃的！別每次都吃炒雞蛋啦！”
“對不起！！！”大哲跪在了地上，靠在了林嫂的膝蓋上，痛苦著哭道：“對不起！林嫂我對不起妳我真的，真的對不起您！”
“甘敬！妳怎麽啦？怎麽了這是？”林嫂慌亂地摸到了大哲的肩膀，“有話好好說啊！怎麽就哭上了啊？孩子？在外邊是不是受委屈了？別哭了別哭了啊，林嫂聽妳哭得，難受。”
——我當時放開了手我原本能讓您的孩子回來。
——可是我放了手我選擇救的是我的兄弟。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甘敬？別哭了？妳這樣子，林嫂也想哭了。孩子？是不是受委屈了啊？”
——我說出來您會怎樣？
——我不敢想，我不敢想您好不容易才過去的這個坎
——我不願讓您再接受這樣殘酷的
——我多想能夠向您坦白這壹切。
“林嫂，我我沒事了。”大哲搖搖頭，“我只是碰到了點挫折，然後然後又得離開，不能常常看望您，照顧您。”
“嚇死我了。”林嫂拍了拍胸口，籲了口氣道：“還以為妳做什麽了。傻孩子，哪有人不嘗點苦頭的啊？像林嫂我這樣，不也是過來了嗎？日子長著呢！妳壹個大男人的，哭來做什麽！勇敢點，擦了淚，不是有句話說，明天會更好嘛！”
林嫂說著，雙手用力地想要提起大哲的身體，大哲也配合著坐了下來。
“林嫂知道妳會跨過去的，不管是什麽困難。”林嫂這會兒帶著笑容道：“我呀，沒有親人，老公孩子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孤苦伶仃的，也苦了好長的時間。不過林嫂能夠碰到妳，就是老天爺對我的最大的賞賜了！所以說，林嫂其實早就把妳當成是自己兒子了。妳呀，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或者難受了，就告訴林嫂啊，不用害怕的。”
大哲咬緊了自己的嘴唇。
“要是想哭的話，就來林嫂這兒哭，別再外邊，那得多丟人啊？”林嫂這會兒抓著大哲的手掌，“要是累了，就來這裏吧，把這裏當妳的家。好啦，吃飯吧，吃飯。”
“好。”大哲輕聲道：“我給您夾菜吧。”
“嗯！好孩子。”
夾過去了壹道菜的時候，大哲拿著筷子的手壹瞬間直接崩潰，化作了無數的粒子散失在空氣之中。大哲咬著牙，另壹只手伸出，把筷子接住，才沒有驚動。
但他的雙腿此時也在飛快地消散著，他的身體也更加順序地崩潰著。
林嫂吃著飯，並不知道，靈魂光球所化做的身影，此時正從背後抱緊了她，緩緩地睡去也緩緩地散去。
“不知道為什麽，林嫂現在突然感覺，好像壹家子都在壹樣。”林嫂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這是怎麽哭了甘敬？甘敬？”
“林嫂，我得走了”
壹點壹點，大哲的身體已經徹底散開
“這麽快？”林嫂忙著站起了身來，“我送妳吧？”
“不不用了我走了。”
——就讓甘敬，永遠地在您心中，只是壹個甘敬好嗎林媽媽。
隨風散去，不落壹點點的痕跡。
“甘敬？甘敬？”
林嫂叫喊了幾聲，終究沒有得到回應，“已經走啦？也不打壹聲招呼。”
她搖搖頭，便默默地坐了下來，壹個人吃著飯，屋子裏面靜悄悄的。
“要不”林嫂忽然放下了筷子，“再給甘敬織壹條圍巾吧？”
她好像就又有了可做的事情，也就不感覺到沈悶和寂寞了，仿佛註入了新的活力壹樣。
葬禮上，那些喊的出來名字的，或者是喊不出來名字的洛家的親戚們，有些沈默，有些則是痛苦。
這是小春奶奶過世後的第七天了。
年輕壹些的，諸如洛珊啊，洛正等人，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他們也必須要平復的，因為還要忙著去接待那些前來吊唁的人們。
從白天忙碌到了快旁晚的時候，還的準備著給眾人的飯菜。
到了晚上，洛珊便來到了洛邱的家中，敲了敲門，很快門就被打開。洛珊看了壹眼，只見客廳裏面已經放了壹個行李袋子。
“要走了呀？”洛珊看著洛邱，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問道。
洛邱點點頭，“晚點的高鐵，訂好票了。”
“也對都來這麽多天了。”洛珊點了點頭，“要不，要不我送妳吧？”
“不用了。”洛邱微笑道：“妳也忙了壹整天了，好好休息吧，我叫了滴滴車，等會就來。”
說著，壹輛黑色的轎車就已經停在了村子公路上，車子的燈光甚至照到了這裏來。
“這樣啊”洛珊也點了點頭。
最後她目送著洛邱拿著行李袋子，關了門走了出去。臨上車之前，洛邱忽然把鑰匙遞出，“對了，有空的話，可以幫我打理壹下嗎？”
洛珊捋著頭發，輕笑地接過，“可以不過我可要收人工的啊！”
“也行。”洛邱點了點頭，“這樣吧，回頭我會固定每個月給妳打壹點勞務費。”
洛珊壹楞，下意識地伸手輕輕地敲了壹下洛邱的腦袋，但敲了壹下之後，才發覺這樣的行為有些不妥也有些過於親昵，便連忙道：“妳要給我打錢的話，我反而就不給妳打理了！”
“抱歉了。”洛邱笑了笑，“那就麻煩妳了，送到這裏就可以了。”
看著洛邱打開了車門，洛珊這時候忽然道：“洛邱！”
“還有事情嗎？”
洛珊動了動嘴唇，然後微微壹笑，像是個微風中淺笑的精靈，輕輕道：“下次再回來的時候，我們壹起熬桂花糖漿吧？”
洛邱點了點頭，便開門上了車車子並沒有關停，此時直接便使出了村子的公路。
洛珊等到完全看不見之後，才籲了口氣，看了眼手上的鑰匙，便低頭笑了笑，心情有點兒輕快，便打算回去泡壹杯桂花糖漿的熱茶喝上。
下次的話
車子很快就行駛出了村公路，然後走上了前往高鐵站的路上。這會兒前面開車的司機忽然問道：“不用在留幾天嗎？我看洛珊她好像挺舍不的。”
“不用了。”洛邱笑了笑道：“也不是不回來倒是妳，處理好妳的東西了嗎？”
司機點了點頭，淡然道：“我和金爺，大頭他們說了，打算去壹趟旅行散心，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另外我弄了壹筆錢給大頭，以後好好地照顧林嫂至於肖玉成那邊，我潛入了他的家裏，還有他那個大舅子程局長的家中，找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也給金爺，讓他幫忙去舉報了。金爺倒是聽高興的，說什麽也得讓人知道他這老頭子就算退休了，也不是隨便能惹的。聽說肖玉成今天就被市裏來的人給帶走了，還有那個程局也是。這會兒，他們已經在審問市認親了吧。”
“我可沒有問這個。”洛邱搖搖頭。
司機沈默了壹會兒，才籲了口氣道：“我剛剛其實悄悄地去給小春奶奶添了香，然後也看了壹眼婷婷和孩子已經沒有什麽掛念的了。”
從後視鏡的角度看去的話，司機其實十分的年輕，大概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模樣。
他的脖子上掛著了壹條款式單壹，手工甚至不能算好的灰色的圍巾在圍巾的下面，能夠看到壹根用銀色的鏈子所掛著的鑰匙。
鑰匙可以隨意地變化成為壹把利器壹把稱之為神兵利器的寶劍：湛盧。
“那麽，以後就請好好地工作了。”洛邱微微壹笑，看著了車窗之外。
司機這會兒卻忽然道：“我我其實把那孩子的靈魂給”
“那任期就多延長壹點吧。”洛邱淡然應了壹句，“黑魂使者並不是好玩的工作，沒準妳以後會怨恨我話說，妳開車的時候是不是的應該看壹看前面的路？危險駕駛可不好，這壹點我深有體會。”
“我知道了。”司機點了點頭，“從今以後，韋大哲，就是您手中的劍我的主人。”
電視裏面傳來的臺詞的聲音，林嫂忽然打了個哈欠，然後喝了口水，便又開始拿起了線針。
新的圍巾已經開了個頭了，但是她織得慢，所以得慢慢織。
等什麽時候織完了，要不要試著織毛衣啊？林嫂想了想，好幾次碰過甘敬，感覺他不胖，倒是挺壯的，那麽尺寸的話應該能夠把握好吧？
林嫂笑了笑。
這會兒窗邊的窗擺動了壹下，然後像是有什麽東西壹下子跳到了沙發上壹樣，林嫂嚇了壹跳。
可此時，忽然聽到了壹聲貓兒的叫聲，然後便有什麽壹下子跳入了她的身上，還淘氣地往她的懷抱裏鉆來。
“哪兒來的小貓咪啊？”林嫂把這跳進來的小家夥貓兒給舉了起來，“怎麽跑我家裏來了？妳的主人呢？”
“喵——！”
“妳沒有地方去嗎？”林嫂問道。
“喵——！”
林嫂當然聽不懂這貓兒說的是什麽，只是壹種親昵的感覺讓她有些愛不釋手，或許是野貓吧？她並沒有在貓兒的身上摸到類似寵物圈之類的東西。
“那就留在我這裏了吧。”林嫂笑了笑，抱著了這小貓咪，輕柔地摸索著，“嗯妳以後的名字就叫做小甘敬好不好？”
“喵——！”
“真是個好孩子。”
深夜。
摩托車飛速地行走在了山上的公路，騎著它的人是壹名青年。青年甚至頭盔也不帶，然後滿臉都是紅潤。
他是剛剛喝完了酒，這會兒是十分的興奮，然後扭了扭油門，又提速了起來。
不料酒精的作用太厲害了，他有些迷糊，摩托車壹下子沖到了路上的欄桿處，把他整個人都拋了出去。
樂極生悲。
年輕人的身體壹路地滾下，最終噗通壹聲地掉落到了這兒的水庫之中冰冷的水庫水壹下子就讓他清醒了過來。
青年掙紮這想要朝著邊緣遊泳過去他水性其實很挺不錯的，從前就經常來到這個地方偷偷地遊泳來著。
只是這會兒，卻有什麽東西抓住了他的雙腳，把他狠狠地拉入了水中！
像是手臂很多很多的手臂！
青年痛苦地掙紮著，冰冷的水壹下子灌入了他的嘴巴和鼻子，他最終整個人都被拖入了水中被冰冷和黑暗徹底吞噬。
水面又恢復平靜了。
邊緣處壹個歪歪斜斜的警告牌上依舊寫著：水庫危險，不要玩水。
那麽，誰又會是下壹個溺死身亡的人呢？
是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