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考試＋替天行道

　　“衡兒的文章，怎麽可能排的那麽低！”
　　王立冬每次考完試回到家後，她都會讓兒子把卷子重新做壹份。按著她的分析，‘案首’是十拿九穩，卻沒想到竟然是吊車尾。
　　“娘子，妳做什麽？”齊父拉住準備下車的娘子，“不為肯定不會看錯的，妳再看也是這成績。”
　　齊母道，“我現在去找開封府尹。我要看壹下今年縣試排在前十的試卷，到底有多出彩？
　　衡兒那麽好的文章，竟然只能排在倒數第三。”
　　王立冬忙開口勸阻，“母親，科舉最重要的是會試和殿試的成績。
　　前面的幾次，哪怕次次排在第壹，也就是名聲好聽點。
　　為了壹個小小的‘案首’就和主考鬧的不可開交，那接下來的府試、院試、鄉試，人家肯定會給我穿小鞋！”
　　平寧郡主冷笑道：“那我就去宮裏……”
　　王立冬翻翻白眼，“母親，妳為了壹個芝麻大小的縣‘案首’或者府‘案首’，去找陛下，就是告贏了又如何？
　　接下來的幾次考試，考官要是繼續這麽排名，妳難道每次都找官家？！”
　　皇帝又不是妳親爹，哪有什麽閑工夫，幫忙處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算是親爹，也沒這麽使喚的，太不把皇帝當回事了！
　　平寧郡主被兒子的話噎的！
　　冷哼壹聲，重重壹扭身，盯著窗簾生起了悶氣。
　　作為舔狗的齊父，立即出聲訓斥道：“衡兒，怎麽和妳母親說話的，她生那麽大氣，還不是為妳討個公道。快向妳母親道歉。”
　　雖然他也覺得兒子的話沒錯，但……就不能說的委婉點，等回到家，王立冬拍拍pg回了自己院子，可他能去哪？
　　看到齊父拼命朝自己打眼色，眼中還露出壹絲哀求之色，王立冬有些感慨，盡量別娶高門閨女，否則日子就會和便宜老爹壹樣過得非常苦逼了。
　　為了家庭的安定和諧，回家的路上，王立冬開啟甜言蜜語技能外加幾個千年後的小段子，千辛萬苦才把齊母哄的陰轉多雲。
　　回到家，剛坐下，王立冬就發現桌子上擺著壹盤新鮮水果，拿起壹顆新鮮荔枝，驚訝道，“這是哪來的？”
　　倒不是驚訝開封這邊怎麽會有荔枝，而是往年想吃到新鮮荔枝，差不多還要過壹個多月。
　　齊母道：“妳外祖今早派人送來的。”
　　王立冬道：“外祖家有船隊從南邊回來了？”
　　大宋時期，海貿非常發達，這麽賺錢的生意，勛貴當然不會落下。像他家就有3個船隊，不過規模都不大，倒是外祖襄陽侯家，海貿生意做的非常大，壹共有8個船隊，主要往來於大宋和東南亞這壹帶，聽齊母說，每年差不多能入賬小百萬貫。
　　齊母點點頭，“這次送了不少小東西，衡兒等會兒自個去倉庫看看，喜歡就挑些。”
　　王立冬吃了兩顆荔枝，“母親，現在京師荔枝能賣多少錢？”
　　齊母看向自己的大丫鬟，喜兒忙道：“娘娘，小公爺，這兩天，壹顆新鮮荔枝差不多能賣1貫左右。
　　下月初開始，荔枝就會漸漸多起來，那時候差不多能賣500文／顆，到了六七月份，往年的價格保持在80文／顆。”
　　王立冬問了壹些其他的時令水果，發現只要是南方的時鮮水果，京師的售價大多貴的離譜。
　　就拿荔枝來說，產地差不多是8文／斤，壹斤差不多20顆，按京師的價格，至少能翻200倍。
　　搶劫都沒那麽暴利！
　　這生意可以做。
　　王立冬想了下當下海船的速度，最快的差不多也就100公裏／天。從粵省到東京城，差不多要壹個月。
　　怪不得賣那麽貴。
　　這麽長時間，按著當下的保鮮技術，大多數水果在半路上就全爛了。
　　……
　　接下來的壹周，除了處理壹些重要的事情外，王立冬哪都沒去，就窩在府裏專心的把‘飛剪式高速風帆船’的圖紙給復制了出來。
　　“公子，這船好像是西洋那邊的式樣？”春蘭手指著飛剪式高速風帆船圖紙道。
　　“把好像去掉。春蘭，我們有造船廠嗎？”
　　“府裏有2家不大的造船廠。”
　　家裏既然有，那就不用花錢再買了，王立冬跑了趟父母院子，就要來了家裏在城外汴河邊的壹處小造船廠，
　　“不為，讓船廠按著圖紙盡快造壹艘出來。龍骨和船肋，讓鐵器場做。”
　　“公子，這龍骨要是用鋼的話，是不是太重了？”
　　“用木頭的話，我擔心速度太快散架了。”
　　不為好奇道：“公子，這船能跑多少？”
　　王立冬想了下，道：“80裏／時辰。”
　　不為被這速度嚇了壹大跳，這年頭比較快的海船，壹個時辰也就十來裏的路程……這都快了七八倍。
　　王立冬道：“記得圖紙保密，千萬別流出去。”
　　不為忙點點頭，真要能達到小公爺說的速度，那手裏的冊子絕對價值連城，以後訂購的肯定不會少。
　　忙完飛剪船的事沒幾天，王立冬又再次來到了貢院。
　　府試和縣試的考題其實差別不大，就多了壹項，‘策問’。
　　壹共考三場，壹共4天時間。
　　“衡兒，妳沒事吧？”
　　考完最後壹場，王立冬剛出貢院大門，就見到站在門口的齊母。
　　“母親，怎麽不在馬車裏等？”
　　齊父道：“早上聽說考場裏邊，有學生被毒蛇咬死，妳母親實在放心不下。”
　　王立冬忙拉著老娘安慰道：“母親安心，真要遇上了，就憑我的身手，也不會有事。”
　　齊母見兒子安然無恙，吊著的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
　　“衡兒，沒影響妳發揮吧？”
　　王立冬道：“我知道的時候，卷子都全寫好了。”
　　這次被咬的考生，就在他隔壁的隔壁，雖然離的很近，但考生被咬後沒發出什麽聲音，所以他也沒註意到。大概到了十點左右，有巡視官經過的時候才發現，不過那時候那考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三天後，公布府試結果的日子。
　　壹大早，吃好早飯，王立冬就被齊母拉著上了馬車，來到了貢院門口。
　　等不為看清看著張貼出來的榜單，在最後壹排找到了自家公子的名字後，立即小跑著回到馬車邊：“娘娘，公子過了。”
　　平寧郡主追問道：“衡兒這次排了第幾？”
　　不為立即垂下腦袋，小聲回答：“最後壹名。”
　　平寧郡主的臉色立即黑成了鍋底，咬牙道，“開封府尹，欺人太甚！”
　　王立冬安慰道：“府試不比縣試，通過的人壹般都不會超過20人。”
　　馬車外的不為也接話道：“小的剛才數了數，這次總共才通過了18人。”
　　平寧郡主冷聲道：“今天我壹定要進宮。要是再這麽下去，下回衡兒妳的成績可能就掉榜外了。”
　　王立冬忙勸道：“母親，如果妳現在進宮告狀，說不定就中了開封府尹的下懷。”
　　齊母不解的看著兒子。
　　王立冬解釋道，
　　“母親告狀後，當今肯定不可能只聽壹面之詞。
　　到時候開封府尹必定面聖。
　　聖上問起原因，開封府尹必定會說，他是因為愛護我，為了我好所以故意打壓我。”
　　齊母滿臉不可思議道：“把妳安排在最後壹名，怎麽就成愛護妳了？”
　　王立冬道：
　　“理由就是擔心我少年得誌，成了方仲永第二，最後淪落為壹個平庸之輩。
　　所以故意打壓我，那樣我就不會狂妄自大，能繼續刻苦、勤奮地學習。
　　當今聽後，想必會非常滿意。
　　而那些文官們都會大贊此人，稱他是個愛護後輩的好官。
　　接著就會大肆宣揚，讓這件事成為壹段美談……
　　而我，只要還想在大宋當官，就得捏著鼻子上門感謝人家的壹番打壓。”
　　齊母細細想了片刻，覺得還真有可能變成真的，頓覺像是吃了壹只蒼蠅……
　　……
　　歲月無聲，時光無痕，眨眼間就到了初夏，離院試的日子，也就不到壹周的時間。
　　系統：“宿主，‘易筋經’經驗值已滿，是否升級？”
　　“升級！”
　　“叮，‘易筋經’技能已升級為LV4 0／10000。”
　　聞著鼻尖傳來的惡臭，王立冬發現自己全身上下，貼著壹層黑銀色的汙漬。
　　起身動了動，感受了壹下，發現前所未有的輕松。
　　知道已經把隱藏在身體裏的重金屬，全部拔除幹凈了。
　　左手輕輕壹揮，不遠處的窗戶‘嘎吱’壹聲，打了開來。
　　王立冬輕點了下地面，整個人就從臥室消失不見，二三十個呼吸後，飄過東京城墻，來到了金明池邊。
　　痛快的洗了個澡後，沒直接回家，而是進了趟皇宮。
　　易筋經練到了LV4，只要不被上千人圍死在壹處，那就性命無憂。
　　花了小半個小時，王立冬就把皇宮逛了個底掉。
　　既沒發現有什麽絕世高手，也沒發現什麽陰私謀反之類的情節。
　　老皇帝和傳說中的壹樣，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在努力的加班加點，為大宋的未來揮灑著汗水……
　　沒了！
　　這大宋朝的皇宮……無趣的很。
　　回家睡覺。
　　王立冬壹個閃身，就往自家趕去。
　　“汪汪汪……”
　　壹陣狗吠，從前面幾百米外傳來。
　　確認了下方向，魯國公府。
　　想到最近個把月，魯國公幹的那些操蛋事……王立冬轉了個身，五六個呼吸後，人已站在壹處大房頂上。
　　“汪汪汪……汪汪汪……”
　　十幾只瘋狗，看到對面屋頂上的陌生人，立即開啟了群吠模式……“汪汪汪……汪汪汪……”
　　“吵什麽吵！”壹個光著膀子的小廝，提著壹燈籠從狗圈不遠處的壹間房內走了出來，“白天還沒叫夠啊，大半夜的不消停。”
　　走到狗圈旁，小廝晃著手中的燈籠，發現十壹只狗都好好的，再看了壹圈周圍，沒什麽異常後，不爽的對著狗圈又噴了幾句。
　　“嘭！”
　　見小廝關上房門後，王立冬隨手招來壹塊瓦片，手壹揚，十幾片碎瓦‘嗖嗖嗖’射向狗圈。
　　“噗噗噗……”生龍活虎的十壹條瘋狗，紛紛爆頭倒地。
　　整個小院壹下安靜下來。
　　耳邊傳來小廝的打呼聲……這位算是有福之人。
　　腳尖輕點，幾個起落後，王立冬找到主臥，輕輕推開房門……看著摟著兩漂亮姑娘，睡得正香的死胖子……MMP，真會享受。
　　竟敢爽飛……
　　伸手點了三人的睡穴。
　　幾個呼吸後，房間裏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王立冬花了五分鐘不到，就把房間翻了個遍。
　　看著布袋裏裝著的十幾分地契和各種黃金珠寶，估算了下，也就值個四五萬貫，心裏不僅吐槽，整天裝的人五人六，排場大的像是親王，沒想到竟是個窮酸。
　　紮好布包，背在了身上後，王立冬看著呼嚕震天響的魯國公，拿起床前的壹個小方凳，對著這廝的右小腿就砸了下去。
　　“哢嚓！”
　　“哼！”
　　王立冬怕這廝被疼醒，伸手輕輕按了壹下頸部。
　　然後又擡起板凳對著這廝的另壹條小腿，‘哢嚓’壹聲……見魯國公疼的整個人都壹抽壹抽的……
　　妳小子也有今天。
　　讓妳囂張，讓妳縱犬傷人！
　　這壹個多月來，被這廝養的惡狗咬傷了不下數十人。
　　這年頭可沒什麽狂犬疫苗，而且也沒什麽青黴素……
　　……
　　第二天壹早，王立冬剛做完早鍛煉，就見到春蘭興沖沖的跑進了屋。
　　“公子，出大事了，魯國公被人兗王派人抄了家，還打斷了兩條腿。”
　　哈！
　　沒想到昨晚臨時起意，竟然還真發揮了作用。
　　王立冬昨晚走時，想到壹些電視劇情節，就在壹處空白的墻上留了個‘兗’字。
　　“別以訛傳訛。兗王就是再囂張，也不敢這麽幹。”
　　春蘭八卦道，“公子，那妳說是誰幹的？”
　　王立冬擦完汗，把熱毛巾塞到春蘭手裏，“那妳得去問幹這事的人了。天狂有雨，人狂有禍，魯國公這半年來，得罪的人可不少。”
　　春蘭想了陣子，也沒想出到底哪位大俠幹的好事，於是就默認兗王幹的，反正外面都這麽傳的。
　　換好衣服，王立冬來到了父母小院。
　　見齊母破天荒的幫齊父剝了個雞蛋，知道魯國公的事，肯定已經穿到了這位耳朵裏。
　　“母親，這是遇上什麽好事了？”
　　齊父笑著指著魯國公宅子的方向，“衡兒應該聽說了吧？”
　　王立冬點點頭。
　　齊父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強人做的。咱們這條街至少能太平小半年。”
　　三人壹邊吃著早飯，就昨晚的事，陸續發表了各自的見解，並分析和推演了事件未來的走勢和對雙王的影響……
　　等早飯結束，王立冬剛回到小院，滿頭大汗的不為提著壹個竹筐進了客廳，“公子，‘壹號’飛剪船今早到港了。這些都是送到的水果，我看了，都非常新鮮。”
　　上月第壹首飛剪船下水後，他就開啟了花城——開封的水果專線，雖然只運了壹次貨，但效果非常不錯，壹趟就賺了差不多20萬貫。
　　翻了翻竹筐裏各色水果，荔枝，芒果，山竹……看上去就像剛采摘下來沒多久的樣子，“這次運了多少水果？”
　　不為拿出壹本小本子，翻開後，找到了相關的記錄，“……椰子153000斤、西瓜120800斤……荔枝16300斤，芒果5800斤，山竹3500斤，總計84萬斤。”
　　王立冬道：
　　“給大伯家、莊學究送壹些過去……這次盛家也送兩籃，其他的全交給我娘。”
　　不為小聲問道：“公子，盛家的兩籃水果，是送給三位姑娘裏的哪兩位？”
　　王立冬擡頭看了眼不為，這小子……“全送到盛家大娘子處。”
　　……
　　盛家會客廳
　　盛家大娘子王氏看著面前的兩大竹籃的當季新鮮水果，知道是小公爺送給他家的，立即喜得眉毛的都飛了起來：“啊呀……妳家小公爺也太客氣了……這多不好意思……”
　　見美的嘴都快咧到耳後根的王氏，不為心想這位倒是好哄，
　　“大娘子，要是沒什麽別的事，小的就回府了。”
　　吩咐自己的大丫鬟禮送不為出門後，王氏立即讓自己奶姐提著兩籃水果回到葳蕤軒。
　　花了壹炷香的時間把水果分好，然後派丫鬟小廝給家裏的眾人都送去後，剛坐下準備歇口氣的時候，“母親，”門外響起小女兒的喊聲，接著就見如蘭‘騰騰騰’邁著壹雙短腿沖進了廳堂，“母親，為什麽就我沒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