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 全是王八蛋！

　　顧廷燁出了盛府，上了馬車，道，“去皇宮。”
　　貼身小廝石頭詢問道，“公子，現在去皇宮，是請太子下旨賜婚？”
　　顧廷燁看了眼石頭，問道，“怎麽，妳有更好的辦法？”
　　石頭小聲提醒道，“公子，我們都沒和盛家主君和盛老太太說過這事，要是他們不同意……”
　　萬壹請了聖旨下來，可盛家不願意，直接把這事告到禦前，那到時不僅公子丟臉，太子的臉面也會丟盡。
　　顧廷燁大笑道，“長柏既然把兩人未走六禮的事告訴我，就表明了他和盛大人的態度，至於盛老太太的意見嗎，盛家最終還是盛大人說了算。”
　　“哦！”石頭想了下，突然想到壹個好點子，興奮道，“公子，其實咱們用不著麻煩太子，就能把這事給辦了。”
　　顧廷燁道，“說說看。”
　　石頭道，“公子現在不是正在查‘兗王逆黨’壹案，直接把這個齊軒抓進詔獄，盛老太太肯定不願六姑娘和壹個逆賊成親。等公子的婚事定了，到時候就說抓錯了，再把齊軒放出來就是了。”
　　顧廷燁早就想過這方案，可TM他不敢啊！伸手給石頭來了個腦瓜崩，“妳小子竟出餿主意！說了多少次了，做事前，先搞清楚對手的情況。齊軒母親是當今皇後堂妹，濟陽郡王的嫡女。我真要這麽幹，妳信不信殿下立馬把我捆了扔詔獄裏關上兩月。”
　　……
　　壹炷香後，紫宸殿內，太子趙宗全看著站在身前的顧廷燁，有些哭笑不得，堂堂侯府嫡子，自己的心腹，侍衛步軍司指揮副使，為了娶了五品官的庶女，只能求他賜婚，這混得也太慘了點……“妳和這盛明蘭早就認識，兩情相悅？”
　　顧廷燁臉不紅心不跳點頭道，“我和明蘭認識有十年了，原本打算等她及笄了，再上門求親，沒想到齊軒橫插壹腳，如今只能請太子殿下幫忙了。”
　　知道齊軒的身份後，太子有些頭疼……
　　顧廷燁忙小聲道，“殿下，如今玉璽在皇後手中，如果皇後不同意，臣再想辦法。可如果皇後用了印，皇後和齊府齊國公府兩家必會生了嫌隙……”
　　太子眼前壹亮，“皇後難道不知道齊軒和盛家六姑娘的事情？”
　　顧廷燁點頭道，“八成不知此事。”
　　……
　　次日午後，盛紘剛用完午膳，準備小憩壹會兒，管家稟報天使降臨，讓盛家壹家老小接旨。
　　大驚！
　　盛紘趕緊讓管家通知全家，換上朝服趕到前廳，內官是個陌生臉，使了十兩銀票，傳旨的內官笑容可掬道，“盛大人，好事。”
　　盛紘吊著的心放了下來，隨即招呼小廝上茶上點心，等盛家人都到期後，天使展開聖旨朗聲宣讀，“敕。關雎樂得淑女，以配君子，至於江漢之域，無思犯禮……侍衛步軍司指揮副使顧廷燁，大將之才，慷慨仗義，征伐四克……盛氏六女盛明蘭，簪纓世家之後，行端儀雅，禮教克嫻，鐘靈毓秀……今下旨賜婚……民本以國興關乎家旺，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盡予國，勿負朕意。”
　　盛紘和盛長柏都沒想到顧廷燁竟然這麽雷厲風行，王氏和如蘭則是目瞪狗呆，她們倆根本沒聽說過這事，而盛老太太臉黑的像鍋底。
　　“盛氏盛明蘭，接旨吧。”傳旨天使宣讀完畢，見盛家人都楞著，出聲提醒道。
　　盛明蘭忙看向老太太，盛老太太沈聲道，“明丫頭妳想接就接不想接，那就別接，就是皇帝也沒道理逼著人成親的。”
　　盛紘忙勸道，“母親，這可是聖旨，金口玉言，不接就是抗旨不遵，盛家必遭災禍……”
　　盛老太太狠狠瞪了眼盛紘，“我朝抗旨不尊的事還少了，我知道的就有二三十次，要不要我說幾件出來……”
　　宋朝時期的制度就是皇帝與文官共同治理天下，因此文官並不十分畏懼皇帝，比如在王安石變法期間，司馬光與王安石就常常抗旨不遵，拒不完全統計，宋朝時期抗旨的記錄就已經超過了壹百次，足見抗旨也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盛明蘭暈圈了！
　　老太太雖然沒明說，但意思很明確，就是不接，老爹的意思就是快接！
　　盛明蘭又看向盛長柏……
　　……
　　“嘭！”
　　房門被推開，齊軒大丫鬟抱琴焦急的沖進房間，看到坐在書桌邊的王立冬忙大喊道，“二公子，快去勸勸我家公子……”
　　王立冬放下手中的賬冊，道，“出什麽事了？”
　　抱琴道，“宮裏賜婚顧廷燁和盛明蘭，盛明蘭接了聖旨。主君大娘子公子都非常生氣，大娘子現在已經進宮去找皇後娘娘了。
　　公子回屋裏後，壹言不發，傻呆呆坐著，奴婢擔心公子會出什麽意外……”
　　艹！
　　王立冬大怒！
　　這盛家搞什麽JB。
　　盛明蘭腦子被門夾了！
　　竟然幹出這種狗屁倒竈的爛事！
　　真是貪得無厭，見利忘義，利欲熏心！
　　電視劇裏，賀弘文和盛明蘭都已經定下了，準備走六禮了，卻被顧廷燁半路截胡，盛明蘭立即選了顧廷燁，根本沒在乎賀家的反應。賀家楞只能啞巴吃黃連，半個p都不敢放！誰讓賀家小門小戶，真敢跳出來JJYY，顧廷燁這個皇帝紅人，隨便歪句嘴就能把賀家給整死！
　　如今不長眼敢欺負到他家頭上，真當顧廷燁有太子當靠山就能為所欲為了！
　　“走！”
　　去大伯家路上，抱琴小嘴就沒停過，把盛明蘭是貶的壹文不值，“……虧得公子對她這麽好，有好事就想著她，有什麽好吃的，都會想辦法送壹份過去，現在見到顧廷燁發跡了，就想攀高枝了，不要臉的女人！盛家就沒壹個好東……”突然想到二公子的未來娘子是盛家五姑娘，忙閉上了嘴。
　　抱琴偷偷瞧了眼二公子，王立冬冷聲道，“妳說的壹點沒錯，除了小六，盛家大娘子和盛老太太之外，全是王八蛋！”
　　等進了堂哥的房間，堂哥齊軒正坐在書桌前，往壹個彈匣內壓著子彈，王立冬走過去，“大哥。”
　　齊軒見到是堂弟，冷聲道，“妳都知道了。”
　　王立冬點頭，道，“妳準備把顧廷燁和盛明蘭這對狗男女給做了？”
　　(⊙o⊙)……
　　齊軒手壹僵，道，“什麽狗男女？！這事又不關明蘭的事。”
　　王立冬嗤笑道，“大哥，別揣著明白裝糊塗，盛明蘭要自己不願意，誰還能硬讓她接聖旨不成！盛明蘭這嫌棄妳……”
　　齊軒煩躁的拍了下書桌，“明蘭是什麽樣人，我心中有數。”
　　王立冬搖搖頭，沒再繼續，男女的事情沒道理可言，指著長槍道，“妳準備幹嗎？”
　　齊軒眼中閃過壹絲殺意，“顧廷燁如今是侍衛步軍司指揮副使，每天都會出城去軍營，我準備在半路上弄死這王八蛋。”
　　“顧廷燁現在死了，那明白人都知道是妳幹的。太子肯定不會放過妳……”
　　“那又怎麽樣，大不了我不待大宋了，去高麗，去倭國……”
　　“哦！不錯的打算。那盛明蘭願意跟妳走？還有大伯，大伯母妳準備壹起帶走？齊家族人呢，家裏的產業呢？”
　　“衡哥兒的意思，讓我吃下這個虧？”
　　王立冬擺手道，“被人搶了媳婦，要是咱們還不敢反擊，那趁早拿把刀壹拉脖子，死了算了！
　　不過這事要麽不做，做了就不能留下什麽後患……”
　　齊軒大腦轉了兩圈，揮手讓房間內的仆役出去，等房間內就剩下兄弟倆，小聲道，“衡哥兒，妳的意思是把太子也順便給做掉？”
　　王立冬點頭道，“除了這個辦法，我暫時想不到壹勞永逸的法子。”
　　嘶～～！
　　齊軒嗦牙道，“這搞的太大了吧？！有這必要？”
　　周幽王為了博得褒姒壹笑，要美人不要江山，烽火戲諸侯，如今他為了盛明蘭，要幹掉大宋太子，沖冠壹怒為紅顏。
　　王立冬道，“妳不想被人翻舊賬，就只能這麽幹！再說了，咱們又不是沒搞過！”
　　妳說的好有道理！
　　不過高麗和倭國都是小國而且還都是異族，大宋可是自家自留地，人口都快過萬萬了，“我們的火槍軍加起來才9萬多，人數少了點吧？”
　　王立冬道，“這次我們換個方法……”
　　齊軒看著堂弟道，“衡哥兒，要是沒我這件事，妳是不是也打算這麽幹？”
　　王立冬點頭承認道，“咱們賺那麽多，哪個皇帝會不眼紅，當今官家是有心無力。等太子登基，pg坐穩，肯定會向我們開刀，到時候妳願意把棉布生意拱手讓出去？”
　　“我自己的錢，憑什麽給朝廷！”
　　“對啊，可皇帝肯定也眼饞，所以最後不是我們幹掉皇帝，就是皇帝幹掉我們。”
　　“怪不得安南那邊，妳壹直拖著，問妳什麽時候打，妳老說還沒準備好。原來是準備先把汴京拿下。妳和我說說，這次妳準備怎麽弄法？”
　　王立冬道，“先給太子這幫人來點餐前小點，惡心他們壹下，順便幫妳出口惡氣……”
　　齊軒來了精神，拉著王立冬，兄弟倆津津有味商量起了謀朝篡位的大事……至於顧廷燁，小嘍啰而已……
　　……
　　五天時間壹晃而過，太陽大哥起床伸了下懶腰，不情不願的穿上工作服準點上工。
　　東京城又開始了壹天的喧鬧，早點鋪，小面攤，賣菜的，賣各色棉布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偶爾還能瞧見趕著點卯的綠袍小官，乘著小轎經過……
　　“日報日報，東京日報，太子心腹，強搶民女啦！”
　　“日報日報，東京日報，太子心腹，強搶民女啦！”
　　消息太勁爆。
　　百姓們紛紛掏出2文錢。
　　“小經紀，這裏，來份日報。”
　　“小經紀，這裏，來份日報。”
　　“小經紀，這裏，來份日報。”
　　沒過半炷香，報童領的兩百份日報就銷售壹空。壹個時辰不到就賺了壹百文，樂得報童嘴都笑歪了。看了下日頭，趕緊撒丫子往報館跑，晚了報紙肯定就被搶光了。
　　“又瞎編，什麽強搶？！這東京日報為了銷量，整天指鹿為馬……”
　　“這盛家六女和齊家都說好了，顧廷燁這麽幹怎麽不是強搶了？……”
　　“小郎，報紙裏都說那麽明白了，顧廷燁和盛家二郎可是好友，結親這種事，當然得妳情我願，否則就是結仇……這盛家是想攀高枝了，看不上齊家了，所以妳說這顧廷燁能算強搶嗎？”
　　“嘿！妳不說我還真沒註意。這盛家好歹是書香門第，竟然幹出壹女二嫁這等背信棄義之事……”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這顧廷燁也不是好東西，既然知道人家都定親了，還請聖旨……”
　　……
　　賜婚聖旨下達的第三日，顧廷燁就請了太子嫡長子，潁國公趙策英為媒人，敲鑼打鼓上門提親，好不熱鬧。
　　羨煞了壹眾上門的親朋好友和同僚下屬，趙策英還特地和他聊了幾句，等知道顧廷燁過壹陣子會封侯爵後，心裏那個美啊……自己三個女婿壹個國公壹個侯爵，還有壹個是國公嫡子……
　　人逢喜事精神爽，月到中秋分外明。
　　盛紘背著手，昂首走進工部衙門，正巧遇上未來親家公李侍郎，忙笑著打了招呼，沒想到李侍郎沒了往常的熱情，冷著臉當盛紘是空氣壹般。
　　盛紘半舉著著雙手，有點莫名其妙，難道李侍郎昨晚又和他家黃臉婆鬧翻了？
　　進了衙門，壹路上眾同僚見到他，個個都像是見到了瘟神，避之不及。
　　盛紘壹個激靈！
　　w(°Д°)w
　　趕緊走進公事房，拉住壹個心腹手下，心腹忙遞上壹份‘汴京晨報’，盛紘拿過看到頭版頭條，還有些不明所以，等讀了幾行，額頭滿是冷汗。
　　原以為明蘭和齊軒定親的事，沒幾個人知道，現在也沒什麽互聯網，等過陣子這事也就悄聲無息過去了，沒想到竟然被登上了小報，而且來龍去脈說的詳細無比，雖然文章主要噴顧廷燁的無恥，可細讀下來，都能看出盛家為了攀附顧廷燁這個太子紅人，撕毀和齊家的婚約……
　　這是要搞臭盛家。
　　雖然官場多的是偽君子，表面壹套，暗地裏又是壹套，但被人揭了皮，那可就真的會被主流排斥……
　　趕緊請了假，來到翰林院找到長柏，兩人趕緊回家商量對策。
　　剛進家門，就被盛老太的派來的丫鬟給請進了壽安堂。
　　見到盛紘和盛長柏，盛老太太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盛家名滿京師了。這下妳們倆可滿意了。”
　　盛紘滿面愧色，‘撲通’跪倒在老太太面前，叩首道，“是兒子思慮不周，令盛家蒙羞，祖宗蒙羞。”
　　老太太怒指著盛紘道，“當時顧廷燁上門詢問明蘭的事，我就說直接推了！妳們倆倒好，來個先斬後奏。
　　以為攀上了太子紅人，以後就能飛黃騰達了……做春秋大夢！！
　　利欲熏心，壹葉障目，好好的親家卻被妳們弄成了仇家！
　　齊軒家，齊國公家，曹家，哪壹家是妳壹個五品小官能應付的？！！
　　如今人家都沒在朝堂上動手，輕輕幾張小報，就讓妳們父子倆名聲盡毀，被同僚唾棄。
　　接下來，要是再找禦史參妳們倆壹本，就是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錘。別忘了如今太子還只是太子，玉璽還在皇後手中……”
　　盛紘心頭大驚，額頭冒出大片冷汗，忙抱緊老太太大腿，大呼救命！
　　早幹什麽去了！
　　盛老太太真想壹腳踹死這個庶子。
　　壹手好牌，竟然打成稀巴爛。
　　原本規規矩矩按部就班下去，盛家崛起指日可待，非要兵行險著，這下好處沒撈到什麽，老家都被人端了！“當下最緊要的是求得齊軒家原諒。紘兒帶著長柏，帶上些貴重禮物，馬上去齊軒府上，用盡壹切辦法，壹定要求得齊軒的原諒，哪怕是砍手砍腳……”
　　砍手砍腳？
　　盛紘的臉又白了幾分。
　　等盛紘父子出了屋子，盛老太太轉頭看向如蘭，哀嘆壹聲，盛家每次出事，都是女人出面平事，自己當年真是瞎了眼嫁進盛家，“如兒……這事本不該讓妳出面，衡哥兒沒上門退親，真算是三清保佑，可如今能勸住齊軒的，也就是衡哥兒了……”
　　老太太都低三下四開口了，如蘭就是萬分不情願，也只能答應走壹趟齊國公府。
　　正在這時，有小廝通傳，借住在家兩個落第舉子，要拜見老太太，盛老太太道，“請他們進來。”
　　何植和文炎敬進了屋裏，躬身問了聲好後，支支吾吾說出了來意，他們倆接到家裏的來信，需要回壹趟老家，沒找到盛紘，所以只能找老太太這邊來辭行。
　　盛老太太心裏門清，對盛紘的作死行為更是咬牙切齒，這名聲臭了，想要挽回起碼要使十倍的力氣，好言說了幾句，又讓人奉上了壹份盤纏，才送走兩人。
　　……
　　齊國公府
　　看著哭的雙眼腫的像桃子的如蘭，王立冬扶額道，“這件事，和妳沒多少關系，別哭了。”
　　如蘭卻繼續掉著金豆子，剛才上門，王立冬擺著壹張臭臉，說話還特沖，從來沒見到王立冬發這麽大脾氣，她心慌不得了。
　　王立冬無語，又好聲安慰了幾句，如蘭才終於收起了大招，哼唧唧道，“妳不生氣了？”
　　王立冬冷哼道，“妳要遇上這種事，能高興？”
　　如蘭抽著鼻子，搖了搖頭。
　　見如蘭眼圈發黑，精神也是萎靡不振，王立冬嘆氣道，“行了，妳們盛家的作風，我不是第壹天領教。而且盛家也不是妳做主。”對著壹旁的春蘭道，“給小五拿條熱毛巾擦擦。”
　　如蘭見王立冬的臉色好了許多，心裏大松了壹口氣，不過還是不放心道，“妳真不生氣了？”
　　王立冬擼了把如蘭的小腦袋，“這件事和妳也沒什麽關系，妳就放下心，該吃吃該喝喝該睡覺就睡覺。”
　　如蘭又小心翼翼說了壹陣子話，發現王立冬真不生氣了，立即恢復了往常做派，拿起點心盤裏的壹個松花糕，咬了壹大口，“虧我最近見到小六，壹口壹個大嫂，沒想到小六竟然是這種人……哼！以後再也不理她了。”
　　王立冬笑笑，盛明蘭這人很是聰明，而且很會審時度勢，對比太子紅人顧廷燁，大伯家和他家有些日落西山的味道，那當然就選擇更好的。
　　見到小五吃的太急，有些噎住了，忙道，“慢點吃，沒人和妳搶。”
　　站在壹旁的大喜鵲出聲道，“姑娘這幾天都沒怎麽吃東西。”
　　王立冬仔細看了看如蘭，好似廋了不少，馬上吩咐富貴，讓小廚房炒幾碟如蘭愛吃的小菜，“想喝什麽？”
　　“橘子水，葡萄汁。我想吃炙羊肉……”
　　沒壹會兒，桌子上就擺滿了各種碗碟，炙羊肉、花炊鵪子、鴛鴦炸肚、羊舌簽、螃蟹釀橙、奶房玉蕊羹、五珍膾……
　　小吃貨如蘭上線……
　　(￣▽￣)～■幹杯□～(￣▽￣)
　　平寧郡主回到家，就見到兒子和未來兒媳兩湊在壹塊大吃大喝，看了下日頭，才十點多……壹頭黑線！
　　“哼！”
　　如蘭見到未來婆婆，嚇得壹哆嗦，手中的孜然羊肉串‘叮當’壹聲，掉在了桌上。
　　王立冬忙起身，“母親，這麽早就回來了？怎麽沒陪皇後壹起用午膳？”
　　如蘭忙堆上笑臉道，“見過娘娘。”
　　看著未來兒媳的臉上好幾道油脂，像是只小花貓，平寧郡主心想，這盛家的家教……等嫁進齊府，壹定要好好教教她規矩。
　　半盞茶後，見到未來婆婆人影消失不見，如蘭呼了壹大口氣，隨即埋怨王立冬，他說的，平寧郡主中午會吃好飯才會回來，她才答應壹起吃個上午茶的。
　　王立冬聳肩道，“這兩天我娘進宮，都是吃好午飯回來，哪裏知道，今天會這麽早回家的。”
　　如蘭沒了胃口，草草再吃了十竄炙羊肉，壹碗薺菜香菇羊肉大餛飩後，就打道回了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