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今古人族不弱先輩

　　墨劍神皇的話，大多數人族神皇是抱有疑慮的，畢竟墨劍神皇本身也只是頂尖皇境，未必看得準。
　　可玉帝開口，便再沒有人質疑了。
　　玉帝，是今古紀元時代人族崛起的領袖，率領人族大軍征戰八方，帶領人族逐漸走出妖帝之亂的低谷，令人族再度成為界海諸天第壹霸主。
　　在人族聯盟中，玉帝的威望和實力都是得到公認的，也只有創立兵部修煉漫長歲月的兵主勉強能壓過他壹個。
　　但名義上，身為天庭之主的玉帝，才是人族的至高領袖。
　　“觸碰到帝境了？”青年道人模樣的呂洞賓坐在蒲團上，看向了坐在大殿邊緣的江寒神念化身，嘴角露出了壹絲笑容。
　　此刻，江寒的神念化身氣息如常，似乎並不在意玉帝所言，就仿佛壹普通的仙神化身。
　　清源神皇同樣看向了江寒，眼眸中隱隱有著壹絲不可置信：“真的在開辟帝路？”
　　不怪清源神皇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可是和兵主平輩相交的，在他眼中，江寒壹直就是壹小輩，當年他第壹次見到江寒，還是在諸界域會上，眾多天才拜師時，他收了武絳為弟子，兵主最終收江寒為弟子。
　　後來，江寒愈發耀眼，可清源神皇依舊很平靜，因為他是人族聯盟中和呂祖並列的最強大準帝，是人族最古老的修煉者之壹，煉體壹脈的最高成就者。
　　可如今，江寒這壹小輩，僅僅修煉數千年，便比他更早壹步觸碰到帝路？
　　帝路。
　　未曾觸碰到時，是霧裏尋花，可壹旦尋到正確的路，只要堅定不移走下去，便有極大可能開辟出自己的道路來。
　　“寒皇。”清源神皇忽地笑道：“恭喜了。”
　　清源神皇心緒雖有些復雜，可他終究是人族最頂尖強者之壹，大局觀是有的，瞬間就擺正了自己的態度，向江寒道道賀。
　　“江寒，恭喜了。”黑魔神皇也開口。
　　火羽神皇微笑道：“寒皇，恭喜。”
　　壹位位皇境大能都看向了江寒。
　　他們都感到壹陣恍惚，看向江寒的眼神也完全變了。
　　殿中的兩千余道身影，除了江寒以外，盡皆是皇境層次，他們壹個個都無比渴望著能踏入帝境，踏入那個修行的終極境界。
　　可壹代又壹代，千位皇境中都難走出壹位帝境。
　　如今，壹個僅僅修煉數千年的後輩，卻以不可思議的姿態，壹次又壹次震撼他們，最終後來居上完全超越了他們，率先觸碰到了帝境的大門。
　　這壹刻。
　　殿中的所有皇境都知曉，他們真正在見證壹個不可思議的傳奇崛起，見證壹個偉大時代的開啟。
　　如果說在此之前，或許還有人懷疑江寒萬古第壹天才的名頭，覺得他難以和東帝、天帝、妖帝等比肩，因為他終究還沒成長起來，或許會中途隕落，或許會困在皇境無盡歲月。
　　但如今，再沒有人質疑了。
　　短短數千年，算上時間加速也不過數十萬年，便觸碰到帝境，這是何等不可思議，何等的妖孽。
　　這樣的絕代風華人物，誰還懷疑他無法跨入帝境？誰還敢說他未來難以達到至強者之境？
　　就在這時。
　　“真的很高興，我人族又能誕生這樣壹位絕世大能。”壹道恢宏聲音響起，緊接著大殿至高王座上，憑空出現了籠罩在無盡光明中的身影。
　　這身影，籠罩於光明中，無人能看清，卻令大殿中每個人都感到祥和平靜。
　　“第壹域主。”
　　大殿中眾多大能紛紛行禮，心中則是無比震驚，第壹域主漫長歲月以來坐鎮晗域，除非是人族生死之大事，否則他是從不現身聖皇城的，即使神念化身都極少顯露。
　　第壹域主上次顯露聖皇城，可以追溯到上億年前了。
　　今日，他為江寒降臨。
　　“第壹域主。”江寒同樣看了過去，才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王座上的身影，連樣貌都看不清，只是隱約察覺到這第壹域主是位男子。
　　第壹域主，人族最低調的領袖，卻同樣無可爭議的強大，自從他坐鎮晗域，掌控帝塔，無盡歲月以來再沒有哪個異族大能敢直接殺入人族初始之地。
　　壹個都沒有。
　　“江寒，妳很不錯。”第壹域主再度開口：“我真的很期待妳突破的那天，很希望在帝戰開啟前，妳能和我並肩……我人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誕生新的領袖了。”
　　殿中數千位皇境大能都不由壹陣恍然，也才驚覺。
　　是啊！
　　今古紀元以來崛起的也就玉帝，可玉帝早在上古、中古時就凝聚道果了。
　　殿中的大能者們不得不承認。
　　對比上古、中古兩個紀元，那時人族中帝境壹個接壹個誕生，才有了十帝同輝的霸主之位，才有了天帝橫壓壹世的極致輝煌。
　　相比之下，今古紀元的確太黯淡了些。
　　“域主，我今古紀元論時間，尚不及中古紀元壹半，更沒有上古時代那般悠長。”江寒忽然開口。
　　他的聲音中充滿著自信，沈聲道：“我相信，如今殿中眾多皇境大能，將來還會誕生許多位新的領袖。”
　　“我人族，自太古時代開始便連綿不絕，上古出源界征戰諸天，至今古再度崛起，前幾個紀元的人族先輩們強大無畏，開辟出了煌煌的人族時代。”江寒聲音中充滿著信念：“但我壹直堅信，未來依舊是我人族的，今古人族不弱先輩。”
　　“哈哈，好壹個今古人族不弱先輩。”第壹域主笑道：“不愧是寒皇，果然有誌氣，那我就期待著更多領袖的誕生。”
　　殿中的大能者們也壹個個露出笑意。
　　他們心中雖渴望著帝境，有時也遙想過自己能達到那個不可思議的境界，但真正敢開口這般說的卻沒幾個。
　　因為他們內心都很清楚，達到帝境的可能性太低了，他們也只敢想壹想。
　　今天，他們看到江寒。
　　他們聽到了江寒的那壹句——今古人族不弱先輩！
　　那種對自身的絕對信念，令殿中許多古老大能者都想到了壹個人——天帝！
　　昔年，天帝為救花帝，同樣是這樣鋒芒無敵，同樣是對自身充滿著信心。
　　面對同代的諸皇圍攻，早年的天帝傲然不懼，大殺四方，殺的整個洪荒宇宙無數強者色變，殺的同代之中無人可匹敵。
　　自天帝之後，人族已經很久沒有誕生這樣鋒芒的絕世天才了。
　　羅刀算是壹個，羅刀亦曾有過豪言，‘給我時間，必將我超越壹切古老者’，他壹定程度上也做到了，仙神境便悟透了大毀滅規則，論天賦並不比江寒差太多。
　　可羅刀隕落了。
　　如今，江寒作為羅刀的師弟，已然超越羅刀，向著天帝曾達到的高度進軍，當他說出這壹句話時，他便不再是壹名天才，而是真正的超級強者。
　　壹位得到所有人族大能承認的強者。
　　“寒皇。”
　　“寒皇。”大殿中的許多大能者都不自主開口，這是真正的改變稱謂，真正承認江寒擁有了皇境的地位和實力。
　　從這壹刻起，除非是壹些和江寒親近之人，如湮陽神皇、第九域主、北夏神皇等幾位師兄，或是人族幾位領袖。
　　否則，其他人族皇境大能都不會再稱呼江寒的名字，他們見到江寒只會稱壹聲‘寒皇’，以示尊重。
　　而將來，江寒壹旦真正開辟帝路跨入至高，他們的稱呼自然會順勢改‘寒皇’為‘寒帝’。
　　許多強者都期待著那壹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