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港島電影人

再來壹盤菇涼

都市生活

1986年8月18日,下午18時28分風雨交加。 香江銅鑼灣懲教所。 烏雲壓頂,暴雨傾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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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對酒當騙,人生幾何

我本港島電影人 by 再來壹盤菇涼

2019-5-7 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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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燦爛,銅鑼灣,大排檔,人聲鼎沸。
  燥熱難耐的空氣裏充斥著潮熱,黏黏糊糊。這種天氣對於行人充滿了滿滿的惡意。
  壹部戲的劇本走向,並不完全由導演決定。
  隨著資本力量的滲入,出品人代表的投資方實際上越來越參與到電影的制作之中。
  灣灣資本就像是壹記慢性毒藥,飲鴆止渴。
  候賠錢離港前夜,並非灰溜溜的躲走。
  他親自掏腰包,邀請吳孝祖“打邊爐”。他來的時候昂首闊步,壹臉的明白事理,眼中盡顯著“無悔”的光輝。
  “怎麽?”
  侯孝莧端著涼啤酒,黑黝黝的臉上表情似笑非笑的盯著懶散狀態的吳孝祖,目光清澈,自嘲打趣,“妳不會以為我會灰溜溜的離港吧?”
  “就是嫌熱……絕無二意。”
  吳孝祖支起身子,捏著塑料酒杯與侯孝莧碰了壹下,七分真三分假的道:“我壹直都認為《戀戀風塵》是壹部好電影。”
  “確實很熱,港島的熱充滿了潮氣。雖然臺北也潮濕,但總比港島要舒服很多。可能……我確實不太適合港島的天氣。水土不服。”
  侯孝莧仰頭灌下啤酒,喝的很瀟灑,眼睛流轉的瞥了吳孝祖壹眼,“阿祖,妳可以走的更遠。
  妳是我見過對電影本身理解最深的導演之壹,同時對市場敏感度也最高。本身的天賦超過了華語影壇,同壹輩的所有電影人。
  實際……”
  候賠錢眼神認真,“妳對我說,大師在灣灣。我真的是誠惶誠恐,愧不敢當。
  但,我和楊德倡看得明白:大師在港島,大師在眼前。”
  侯孝莧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吳孝祖,使出肺腑之力吹捧。
  嘖~~
  吳孝祖憋著笑,比得到亞太影展、金像獎、南特三大洲獎項還要開心,主要是得意。
  任誰聽到侯孝莧、楊德倡誇自己這種話,都足夠炫耀半生了吧?
  為何是半生?
  因為妳真信了這種“真知灼見”,那麽就容易“上半生癲癇,下半生中風,遺憾壹生……”
  不是任誰都當得起“大師”神位。這話傳出去,吳孝祖都可能被電影界群起而嘲諷。如今,華語電影界公認的大師寥寥無幾。
  況且,如果真有“土著”聽到這句話,當做至理名言,走上大師這條路,那麽註定是披靳斬棘,茍延殘喘。
  吳孝祖拎著啤酒給兩人滿上。
  整個銅鑼灣群聲鼎沸,叫賣聲混雜熱鬧,吳孝祖實在是想不到在這種臟水橫流的大排檔,要同候賠錢講什麽藝術。
  “妳壹點都不幸福。”
  侯孝莧打個酒嗝,借著酒勁用手指著吳孝祖癲笑,“妳雖然拍攝了四千萬電影,但妳卻壹點都不幸福。妳拍不來自己想要拍攝的電影,妳被資本束住了手腳。
  我還記得,去年妳能夠拍攝出《壹個字頭的誕生》、《雨夜屠夫》這種驚世駭俗的電影。
  在亞太影展上,我第壹次看到電影的時候,妳知道我什麽感覺嗎??”
  “驚為天人,頂禮膜拜!”
  侯孝莧目光憧憬,壹臉崇拜,“我對楊德倡講,特碼的!華人終於要出來壹位會講故事又才華橫溢,改變電影發展的世界級導演了。”
  侯孝莧憧憬的目光最後定格在吳孝祖臉上,化作零散的遺憾,嘆著氣。
  “資本是壹味毒藥,妳現在是飲鴆止渴。妳在埋沒老天爺給妳的才華,妳這是對華人電影的摧毀!”
  吳孝祖筷子夾著肉,被癲狂撒酒瘋的候賠錢,嚇得手壹哆嗦,肉掉在臟兮兮的桌子上。
  “……” 想壹想。
  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吃不起肉吧?
  趁著候賠錢醉眼惺忪,默默夾到了他碗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至於我不幸福……”吳孝祖不會告訴對方,自己的性福,他不會懂。
  妳們灣灣兩個代表“性”女星,長腿王,豐腴林,已經告訴我了另壹種導演的性福,回味無窮。
  吳孝祖小抿壹口涼啤酒,消暑涼爽。
  “我這次回去會沈下心去拍攝壹部我想要拍攝的電影。”侯孝莧夾肉進嘴,點點頭,“還是這口肉對我的味道。妥協資本,我吃不慣。”
  “妳喜歡就多吃點……”
  吳孝祖默默夾了壹塊肉在黑漆漆桌子上沾了沾,放在候賠錢碗裏,“我這次也準備拍攝壹部文藝小品向的電影。”
  快問我什麽戲!
  “什麽戲?”侯孝莧禿嚕掉肉,果然露出興奮目光。
  他們灣灣新生代藝術家,從沒有放棄對吳孝祖的拯救,要不然當初《灣灣電影宣言》也不會主動邀請吳孝祖參加了。整個宣言對灣灣電影的影響不可估量。
  吳孝祖簽了這個字,絕對算是半個自己人。
  “我的這部戲講的是奉獻,突出的是愛情,展現的是人性,剖析了人的本質。”
  吳孝祖酒杯頓在半截,遙望著嘈雜混亂的夜市,所及之處,目光深沈,“蕓蕓眾生,總有壹個平凡又不甘平凡的故事。正如梵高的畫,簡單憨直又透著與眾不同。我希望這部電影能夠安靜的如壹幅畫,立在那,就照到了永恒。”
  “吧嗒。”
  侯孝莧筷子杵在半空,喃喃自語,“壹幅畫……”
  “我拍出來妳就知道了,誰不得到時候還要拜托妳們讓這部戲去參加明年的金馬呢……”吳孝祖漸漸把話題轉移到重點上來。
  1987年24屆金馬獎已經開始入選了。
  “金馬……”
  侯孝莧不負眾望,壹拍大腿,“我倒是忘記妳的《壹個字頭的誕生》在灣灣取的景。同時還有灣灣演員和工作人員參與。有沒有想過參加這屆的金馬獎?
  我和楊德倡都是本次執行委員會的成員,倡哥同臺灣電影事業發展基金會也非常熟悉,新聞局那邊雖然主辦,但80年之後發展基金會實際上全權負責。前段時間的宣言就是為了基金會發聲。妳如果參與評選,我和倡哥還可以幫忙。”
  “如今金馬獎就有執行委員會嗎?”吳孝祖好奇問。
  “試運行階段,臺北的電影人組織的團體,包括壹些學者。最近灣灣的電影人壹直在推動金馬獎改革。準備從新聞局手中接過金馬獎。估計會有電影發展基金會來註冊。到那時,金馬獎會更有活力。”侯孝莧老實人興致勃勃的給吳孝祖解釋,殊不知吳導演全然沒有心思聽他講這些。
  吳孝祖的目的就是拉關系。
  《灣灣電影宣言》白簽的嗎?楊德倡、侯孝莧為主的新興的電影人開始在灣灣掀起大旗。吳孝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脈關系。
  “會不會被人講成拉關系?”吳孝祖裝作壹臉擔憂狀,任誰看到都能感受到其濃濃的藝術之情。
  “阿祖妳太乖了!舉賢不避親!電影好,怕什麽?放心了,妳的事包在我身上。”侯孝莧喝多了。
  金馬獎提名看來穩妥了。
  不要以為吳孝祖壹驚壹乍,《壹個字頭的誕生》亞太都獲獎,金馬怎麽不提名。這年頭,噢,不!華語電影獎這種事情難道還少嗎?
  如今,金馬的成色顯然要比金像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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