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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太溫柔 by 糖果

2018-8-26 06:01

第二章
  下班時間——
  終於熬到五點半了,薛曼曼壹打完卡,馬上就奔到張子鈴的身旁去。
  「子鈴,壹起吃晚餐好不好?有些事要跟妳解釋清楚,是關於高清翔的……「「沒什麽好解釋的。」無視於薛曼曼臉上的討好笑容,張子鈴收拾好自己桌上的東西後,拎起包包,往休息室的打卡鐘走去。
  「子鈴,我跟他真的什麽也沒有,妳相信我好不好?」「我不想聽。」張子鈴轉過頭,憤怒地瞪著薛曼曼。
  她從來不曾這麽討厭過壹個女人,為什麽她什麽都不用做,壹生下來就可以吃好、穿好;不需要怎麽努力,就輕易地得到壹個輕松的工作、順遂的生活,甚至是令人羨慕的愛情。
  壹切的壹切,都像是與生俱來的,為什麽擁有幸福的人是薛曼曼而不是她?
  她就是討厭這種天生具有優勢的人種。
  「不管妳跟他是什麽關系,都不關我的事。」
  不管她現在怎麽撇清,子鈴都不肯相信她。薛曼曼雖然備感疲憊,還是努力不懈地追在張子鈴的身後,期望能求得她的諒解,因為她真的很珍惜這段得來不易的友情。
  「子鈴,妳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麽這麽輕易就放棄?妳相信我,我對他真的沒有任何感覺,我也絕對不會答應他的追求。」「妳以為妳這樣說,我就會感到開心?」張子鈴避開了平常下班時壹起等電梯下樓的人潮,逞自往樓梯間的方向走去,這裏非常安靜,絕對不會有人過來,等到只剩下她們兩人獨處之後,張子鈴就不客氣地向薛曼曼開炮了。
  「不用假好心了,我的愛情不需要妳來施舍。」「子鈴,不要生我的氣,我不想失去妳這個朋友。」「哼!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也需要朋友嗎?」張子鈴間呼地瞪著薛曼曼。看來她也不是真的太蠢,知道高清翔對她的表白,並不是帶著百分百真心。
  張子鈴的確是喜歡高清翔沒錯,對於那張帥氣的臉龐壹點抵抗力都沒有,甚至想永遠霸占住他的視線,不過他那雙過於世故,簡直可以形容成是勢利的眼神,漸漸地讓她感到惡心。
  想靠女人的關系少奮鬥三十年的男人,不管長得多帥,多麽地誘惑人,到最後都會令人作嘔的,張子鈴非常堅持這個觀點,所以她對高清翔的好感逐日地在消退當中。
  「我需要啊!我當然需要。」薛曼曼求和地搖晃著張子鈴的手臂。「子鈴,妳是我在公司裏面唯壹僅有的朋友,可不可以不要為了那個男人生我的氣,好嗎?」求和的友誼之手,被無情地甩了開來,張子鈴冷漠地望著薛曼曼。
  「我討厭妳,並不是因為那個男人的關系。」
  「啊?」
  「我從來沒有當妳是朋友,請妳不要自作多情。」張子鈴偏過頭去,傷人的話她可以毫不留情地說出口。「說穿了,我是在嫉妒妳。」瞧薛曼曼露出了不明所以的呆楞目光,張子鈴把胸中感受到的所有不平,盡數發泄在薛曼曼的身上。
  「妳所擁有的壹切,我既嫉妒又羨慕的壹切,就是我為什麽這麽討厭妳的原因。」☆☆☆請支持四月天☆☆☆
  薛曼曼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下班時刻,擁擠不堪的人潮、車潮,將大街點綴得熱鬧喧嘩無比,然而她的腦海裏卻壹直采繞著剛剛張子鈴對她說的話。
  原來,子鈴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是朋友,被告知這壹點,比以為自己失去了子鈴的友情還要令她難過千萬倍。
  其實,她到底有什麽事是值得讓子鈴羨慕又嫉妒的呢?
  父母早逝,剩下唯壹的親人哥哥又鎮日忙於工作,雖然她的物質生活不虞匱乏,但是精神生活卻異常地貧瘠!
  連壹個真心的朋友都沒有,這樣的人生,真的值得他人稱羨嗎?
  唉……
  支退了開車來接她下班的趙叔,薛曼曼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
  到底要走到哪兒去呢?又能走到哪兒去呢?
  薛曼曼壹點主意都拿不定,卻又不想這麽早回家,只能壹步步地往前走著、走著。
  「媽的,有沒有搞錯?妳竟然炒我魷魚?」
  這有些熟悉的怒吼聲引起了薛曼曼的全部註意力,擡起眼壹看到那張兇神惡霸般的臉,她下意識地往路邊的建築物旁躲了過去。
  右手臂裏著繃帶的男人站在壹家便利商店的外頭,與壹位中年男子發生爭執,他的聲音和語氣讓薛曼曼忍不住替他捏了把冷汗。
  那個……他……他不就是昨兒個夜裏在街頭,跟自己發生小擦撞事件的兇狠男人嗎?
  那上著石膏被繃帶吊在頸間的右手……他受傷了?
  「我花錢請妳是要妳來這裏工佗的,妳現在手包成那個樣子,我看起碼得休息十天半個月吧?我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可以等妳這麽久,當然得請妳走路。」中年男子並沒有被男人的惡形惡狀給嚇到,似乎是早已習慣他說話的方式。
  「還有,我其實已經忍妳忍很久了,妳聽聽看自己說話的方式還有惡劣的態度,我店裏的客人早晚會被妳給嚇光。」「哼!有什麽了不起的,老子我不幹了,行吧?」張武仁怒吼地狂踹著擺放在店門口的木制長椅,發出「砰!」地壹聲,嚇壞了躲在壹旁偷聽的薛曼曼。
  他的手受傷了……壹定是因為昨天的擦撞事件吧!
  因為受傷的關系,所以被老板給開除了。薛曼曼的心裏充滿了無比的歉疚,他的失業等於是她間接導致的惡果。
  薛曼曼忍不住跟在暴怒的男人身後,男人大跨步地往前走著,薛曼曼則辛苦地在後頭追趕著,走了大約三條街的距離之後,男人彎進壹楝外觀老舊的住宅大樓。
  無法再跟蹤他繼續進去公寓之內,薛曼曼只好停在外頭的電線桿旁,壹會兒之後,三樓最右邊的窗戶亮了起來。
  望著那扇剛剛亮起的窗戶,薛曼曼心中對男人的歉疚感頓時升到最高點。
  怎麽辦?都是她的錯……
  雖然昨晚的擦撞事件明明就是男人不小心之下的結果,會變成這樣也是他咎由自取,但是薛曼曼還是充滿了愧疚感,總覺得她是不是應該替他做些什麽,好彌補他無預警被迫失業的損失?
  ☆☆☆請支持四月天☆☆☆
  「真該死!」
  今日不知第幾次的咒罵聲脫口而出,張武仁躺倒在床上,像是會噴火般的視線直勾勾地凝視著天花板。
  生活雖然不至於因為便利商店的那個打工突然間結束而陷入緊急危機,但是也挺夠棘手的,這代表他必須盡快去尋找下壹個晚間時段的工作才行。
  望著右手臂上的石膏和繃帶,他帶著這樣的「裝備」,有哪個腦筋正常的老板會錄用他?
  白天工地的工作也是被迫暫停休息,不過工頭承諾他手傷痊愈之後,就可以馬上回去報到上工,沒想到便利商店的打工竟然也跟著結束了,明明他還有壹只沒受傷的左手可以應付結帳的工作啊!
  昨天發生擦撞的時候,因為沒有很明顯的骨折現象,他只覺得右手有些疼痛而已,再加上是他自己撞上對方的車頭,最後他也只好摸摸鼻子離開現場。
  誰知道在半夜時,手居然痛得腫了起來,忍著痛掛了夜間急診之後,才發現他的右手有嚴重的骨裂現象,大概是摔倒的時候用手撐住身體的重量,又撞又壓地在地上翻滾了數圈,所以傷到了骨頭……愈想愈是火大,張武仁從床上爬起來,壹邊脫衣服,壹邊往浴室走去。
  小心翼翼地避開右手的石膏、繃帶,當只剩下壹只左手可以進行日常生活的各項工作時,各式各樣的不便讓張武仁心頭的煩躁不斷增加,原本脾氣就不太好的他,就像是隨時隨地都處在快爆發的邊緣。
  「呃啊…」
  可以清楚看見各種擦傷痕跡的軀體實在不太適合碰水,不過他血氣方剛的年輕身軀有著迫切的需求,沒了女友之後必須要靠自己解決,體內旺盛的欲望總是壹、兩天就得發泄壹下。
  在浴室處理過後,就可以輕爽幹凈地回床上去睡覺,以往女友不在身旁的時候,他也總是這樣在浴室裏邊洗澡邊解決的。
  只消輕輕壹擺弄便脹大起來的勃起,渴望熱情地朝天怒吼著,習慣受右手照顧的它,換成左手撫弄後,總感覺無法得心應手。
  張武仁低頭望著自己生氣勃勃的部位,又惱又怒地想起了昨天才剛分手的女友。
  被拋棄的感覺很糟,然而已經變了心的戀人再強留在身邊,也只剩下折磨而已,尤其當她望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懼怕的時候,他還能怎麽強求她?
  他也很想當壹個溫柔、浪漫的情人,也想成為可以符合她期望的,值得她依靠的男人,無奈他的個性天生就是這般粗魯,既沒情調又不懂得撒嬌,無法滿足女友那顆希望受到極度關註與嬌寵的心。
  戀情無法順利地繼續下去,從女友最近不滿的態度中早可看出端倪,可是當真正面臨被要求分手的那壹刻,他還是無可避免地受到了傷害。
  「啊……啊……」
  壹邊想著已經分手的戀人,壹邊自慰是多麽悲慘的事啊!
  張武仁笨拙地搖晃著湊合著用的左手,及因快感而顫動不已的腰際,也努力將「前」女友的臉龐驅出腦海之外。
  就在歡愉不斷累積的當頭,外頭的電鈴超不識相地響了起來。
  叮咚!
  「媽的,會是誰啊?」竟然在這種微妙的時刻來打擾他,他正巧做到壹半耶!
  舍不得停下急遽上揚的快感,張武仁喘著氣,繼續撫慰下身昂挺的欲望。
  叮咚!叮咚!門鈴又響了兩聲。「
  「呃啊……可惡……」
  他家的電鈴不知幾百年沒響過了。張武仁壹邊加快速度解決掉自己下半身飽脹的欲望疼痛,壹邊猜測著外頭的來客會是誰。
  該不會是推銷員吧?
  還是昨天哭著說要分手的女友,突然間反悔了?
  叮咚!叮咚!叮咚!
  不管是哪壹種猜測,都令張武仁非常不悅,無法馬上去開門,來人卻壹再地按著他家的門鈴。
  抓起大浴巾圍在下半身後,他怒氣沖沖地走到門口。
  「誰啦?不要再按了。」
  門壹打開,門裏門外的人同時露出了壹副驚訝的表情。
  「妳來這裏做什麽?」瞪著門外那個昨晚與自己發生擦撞的女人,張武仁粗魯地質問她。
  她怎麽會知道自己的住處?啊!是了,他在警察那裏留下了駕照的相關資料,難道她後悔跟他和解,想來索賠嗎?
  「啊!妳、妳沒穿衣服……」薛曼曼望了他壹眼,隨即尷尬地別過頭,不敢看他。「那個……妳……」「妳到底想幹嘛?」張武仁單手撐在門框邊,壹副不耐煩的模樣。「竟然找到這兒來了,如果是想跟我要車子的修理費的話,麻煩妳把清單交出來給我,我壹定會付的。」不想被有錢人給看扁,雖然他剛剛才丟了個工作,但不至於付不出對方車子的修理費。
  「不是的,我不是來跟妳要錢的。」薛曼曼快速地又望了赤裸裸的男人壹眼,瞬間紅透了臉。「妳的手受傷了,昨天晚上不是沒事的嗎?」「夜裏突然間腫起來疼痛不堪,去掛了急診才知道,因為倒下時的撞擊,手肘部分的骨頭裂了開來。」視線不自覺地被她那張誘人的紅臉頰給吸引了過去,張武仁頓時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
  「啊!骨頭裂了,壹定很痛喔!」薛曼曼低下頭望著他掛在赤裸胸膛上纏滿繃帶的手臂,下意識地伸出手,溫柔地觸碰著他。
  「妳在幹嘛?」雖然上了石膏,但是被碰觸的感覺詳實地透過感覺神經傳達到腦部,張武仁猛然壹震,不久前才剛發泄過壹次的欲望,在浴巾底下兇猛地再度膨脹了起來。
  「對不起……」薛曼曼連忙收回了手,擡頭望向他的目光充滿了歉疚。
  「真的很對不起,妳的手會受傷,全都是我害的。」聽到她不停地向自己道歉,張武仁瞇起了眼瞪著她。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啊?哪根神經接錯了線?
  昨天晚上的擦撞事件,明明就是他的錯,是他闖紅燈沖撞她的車頭,事發後,她不僅叫了警察,彼此也已經同意要和解了,為什麽今天她還要找到他的住處,多事地向他道歉?
  「如果不是因為手受傷的話,妳就不會被老板開除了……真的非常對不起。」雖然昨晚的小擦撞並不是她的錯,但要是她沒有「時沖動開車出去散心的話,他就不會傷了手臂還沒了工作。
  今天若沒有在街上遇見他,她根本就不會知道他因為昨晚的事故,引發了壹連串的不幸。
  然而命運讓她再壹次遇見他……
  薛曼曼控制不住心中溢滿的歉意,直覺自己應該為他做些什麽,好彌補因為自己的壹時任性,對他所造成的不幸後果。
  「妳都看到了我跟那個家夥吵架的經過?」張武仁悶哼著。「妳搞清楚,不是他開除我,是老子我不爽幹了。」「對不起。」除了道歉之外,她還能替他做些什麽呢?
  薛曼曼著急地想要表示自己的歉意,最後把腦筋動到了自家的公司。
  只要她說壹聲,哥哥應該可以挪出壹個職位給他吧?
  「如果妳需要工作的話,我可以替妳介紹,不過當然是等妳的傷好了之後,我可以介紹妳去我家的公司……」「不用妳雞婆。」張武仁煩躁地瞪著她。
  眼前這個少根筋的女人完全沒發現他的窘況嗎?
  雖然隔著壹條浴巾,但下身那脹大的勃起正誇張地忽了起來,將浴巾抵出了令人窘迫的形狀,難道她壹點都沒發現嗎?
  「我可以為妳做些什麽嗎?如果妳需要錢的話,我可以替妳付醫藥費,還有,在妳失業及養傷的這段期間所需要的生活費,我也可以——」「不需要。」張武仁再次斷然地拒絕。
  拿女人的錢來花跟他的性格壹點都不符合,就算是快餓死了,他也做不來這種事情,他只是手受傷又不是手斷掉,頂多休養壹、兩個星期,他就可以再工作了,不可能會餓死的。
  況且,人伍的兵軍隨時會寄來,壹旦收到兵單,他便包袱款款去吃公家飯了,就算沒有找到工作也沒關系。
  「妳會變成這樣都是我害的,如果我昨天晚上沒有開車出來,妳壹定不會有事的……」說著說著,她竟有些便咽了起來。
  最近不知怎地,薛曼曼總有如此的感慨:如果沒有她的話,哥哥也許就不用這樣拼命地經營爸媽留下來的公司,只為了給她衣食無虞的生『活,卻犧牲了自己全部的時間;如果沒有她的話,子鈴的告白也許會被高清翔所接受,兩人可以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如果沒有她的話,眼前這個男人就不會倒楣地傷了手還丟了工作。
  壹切都是因為她的關系。
  薛曼曼迫切地想要做些什麽,好彌補自己為他帶來的無心傷害,但是他看來似乎很倔強呢!根本就不把她說的話當壹回事。
  「那妳需要什麽幫助呢?告訴我,在妳將手臂的傷養好的這段時間,不管妳需要什麽,我都可以幫妳。」望著她急切的臉龐,她是真的在替自己擔心嗎?
  張武仁不自覺地前傾身體,並修低了頭,好讓自己的視線降到與她同樣的高度。在壹個幾近赤裸的男人面前,她除了壹開始有些不安的害羞,後來似乎不怎麽懼怕他。
  明明昨天夜裏還把他當作是制造假車禍的罪犯……這個女人要不是真的腦袋裏少根筋,就是太容易相信別人。
  「不管我需要什麽,妳都願意幫我嗎?」望著她還帶著壹抹嫣紅的誘人臉蛋,張武仁對她起了不該有的色心。
  「嗯!只要妳說出來,我壹定會想盡辦法幫妳的。」「全都是因為妳的關系,所以我的手才會受傷。」看到她心慌地直點頭,他搖晃著胸前那只裏上石膏、繃帶的右手,將她的同情心全部勾出來之後,他的臉上閃現著無比邪惡的笑意,「錢呢!我是不太需要,工作的話,也得等我的傷好了之後才能談,不過現在倒是有壹件事情讓我感到非常困擾,是只有受傷的右手才能做好的事情。」「什麽事情?我來幫妳。」提了這麽多意見都被他拒絕之後,終於有自己可以幫忙的事情了,薛曼曼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現,忽然間,她整個人被壹股強大的力道給拉了過去。
  直到背後的門啪地壹聲被關上,被緊緊抵在門內的薛曼曼這才發現了自己處在什麽樣壹個危險的境界……第三章
  「妳……妳要我幫什麽忙?」
  男人緊緊抵住自己的熱切體溫,讓薛曼曼感覺有些暈眩,她不安地擡眼凝視著他,他臉上的笑意不知怎地令她害羞了起來。
  「妳願意暫時代替我的右手嗎?」張武仁俯低頭,湊近她的耳旁低語著,「我的右手每天晚上都有很重要的任務……」「什麽任務?」薛曼曼傻傻地跟著他誘引的語尾追問著。
  張武仁抓住她的右手往自己腿間摸去,浴巾下飽脹欲望的昂挺因為她的碰觸,興奮地更加堅硬了起來。
  「哇!」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摸到的東西是什麽的時侯,薛曼曼瞬間漲紅了臉,想要收回手,卻被他的大掌緊緊地控制住,她咬住下唇向他求饒。
  「不要……」
  「妳剛剛已經答應我了不是嗎?」張武仁輕喘壹聲,強忍著欲望的臉龐同她壹樣火燒般地漲紅著。
  「如果做不到的話,剛剛為什麽要答應我?」再度看見她臉上出現因自己而感到懼怕的表情,張武仁受到不小的打擊。
  他是不是又嚇到她了?
  「這種事情……」薛曼曼羞恥地瞪了他壹眼後,馬上轉移開視線。「妳明明還有左手可以做啊!」況且,她和他根本就不是那樣的關系,為什麽他可以厚著臉皮,要求她做這樣羞人的舉動?
  「我習慣用右手做,因為左手不夠靈活。」張武仁動了動腰,下半身熱切地抵住了她。「妳到底幫不幫我?」薛曼曼偏過頭去,無言地沈默著,直到張武仁更加放肆地抓著她的手,摩擦著他腿間的東西時,她才像終於清醒般地尖叫出聲。
  「啊!我不要……不可以……」
  他、他、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使喚她替他做這樣的事情咧!真是羞死人了,簡直是無理至極啊!
  「妳不肯?是誰剛剛興致勃勃說要為我做些什麽的?」張武仁不滿地松開了她的手,握拳的大掌用力地撞擊在門板上,發出「砰」地壹聲,嚇壞了薛曼曼。
  強迫女人做壹點意思也沒有。
  張武仁覺得沒趣,便丟下她轉身往浴室走去。
  自己來就自己來,剛剛在她還沒出現之前,雖然左手不太靈活,但還是可以讓下半身的欲望達到高潮的。
  當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薛曼曼像是失去了站立的力氣,順著大門滑坐在地上。
  怎麽會這樣?
  她還以為……自己可以幫上他什麽忙的……
  嗚嗚……
  低下頭望著自己剛剛碰觸過男人重要部位的右手,薛曼曼的臉像成熟的番茄壹樣紅透了。
  在哥哥的保護之下,她壹直沒機會交男朋友,不過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該有的常識她還是有的。
  正在發情的男人……是非常很危險的。
  薛曼曼顫抖地扶著門板站起身,覺得自己還是馬上離開比較好。
  當她準備打開門離開,浴室裏突然傳出壹聲匡啷的聲響,怕他出了什麽事,她趕緊往浴室沖了過去。
  。「嘿!妳沒事吧?」
  只是伸長腿時,不小心將洗發精給踢翻了而已。轉過臉的張武仁朝門外的薛曼曼露出了惡狠狠的表情。
  「妳還沒離開啊?既然不想幫我,就趕快走。」省得意識到她的存在,他會繼續產生更多下流的欲望,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個什麽正人君子!
  剛剛還有浴巾遮掩住的下半身此刻赤裸裸地展現在薛曼曼眼前,她忍不住驚呼了壹聲。
  「哇……」
  「我說妳啊!是不是真的腦袋瓜裏少了根筋?」隨著她的視線,張武仁低頭望了自己腿間壹眼。被陌生的女人看到重要部位對他來說,是沒什麽大不了啦!反正他對自己的大小有著無比的自信,相信不會比其他男人遜色。
  然而她呢?是太過清純,所以被他給嚇著了?還是太過有經驗,正在猶豫要不要接受他的誘惑?
  「既然不願意幫我的話,還不趕快離開這裏?妳不怕我突然間獸性大發起來強奸妳嗎?」在她因驚訝而圓睜的美眸之前繼續滑動著的嗜欲左手掌,逼出了另外壹波意想不到的高潮,在有人旁觀著的意識之下,竄過背脊的那股戰栗感覺令他發出了滿足的低沈呻吟。
  「呃嗯……呃哈……」
  聽見他發出奇怪的呻吟聲,薛曼曼因為擔心,忍不住就走進了浴室,停在他的身邊,半蹲著身子察看他的狀況,並輕撫著他汗濕的背脊。
  「妳很不舒服嗎?我幫妳叫救護車好不好?」
  他顫抖的背脊,還有那令人在意的低沈呻吟,她明知道自己應該要馬上離開的,最後還是忍不住留下來。
  不但留了下來,甚至還主動靠近他。
  她是著魔了嗎?薛曼曼在心底問著自己。
  「妳真的壹點經驗都沒有嗎?」
  張武仁站起身,正面全棵地迎上了她的視線,她清純的反應和可愛的模樣,實在是頗耐人尋味。
  「對男人的身體感到好奇?」薛曼曼達眨眼的勇氣都沒有,男人逼近的身軀太具震撼性了,她只能結結巴巴地將自己的關心,盡量用言語表達出來。
  「對不起,聽到妳的呻吟聲,我還以為妳……身體不舒服……」「的確是不怎麽舒服。」張武仁壹步步地進逼,直到將她逼至墻角停住為止,他伸出左手搭在浴室冰涼涼的磁磚墻上,將她因在自己與墻壁之間。
  「妳會在意嗎?可妳又不肯幫我,妳知不知道我現在真的很難受啊!」「我……「其實很簡單的,要不要我教妳?」張武仁今晚第二次俯低頭,湊近她的耳旁,在深深呼吸著她甜美氣息的同時,低沈的嗓音也對她進行著誘人的說服。
  「只要摸摸我就好,如果妳肯幫我的話,我就不會這麽難受了。」「我……不行啦……我不敢……」她壹定做不來的。薛曼曼困窘地直搖頭,男人魅惑的嗓音似乎將她催眠了,在他的逼視之下,她連推開他的勇氣都沒有。
  「幫幫我,好嗎?」張武仁伸出舌頭,輕舔著她細白的耳垂,技巧地朝她耳廓內吹著氣。「自己動手做真的很無趣,如果是妳幫我的話,壹定會讓我非常、非常興奮的。」「不行,我不會啊……」像是膠著了般,壹對上他那雙像是會放電般的眼眸,薛曼曼發覺自己就連移開視線這麽簡單的行動都做不到了。
  天啊!她到底被下了什麽魔法?
  「哪!幫幫我吧!好不好?其實很簡單的,妳只要伸出手,握住它上上下下地滑動就可以了。」張武仁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進行著羞人動作的教學講解,但是這壹次。他並沒有動手強迫她碰觸他。
  他腿間那根朝天昂挺的欲望像是自有生命般地顫抖晃動,因渴望女人的碰觸而疼痛著,他壓抑不住地發出了難耐的呻吟,在她的耳邊急切地喘著不停。
  「幫幫我、幫幫我啊!」不停要求著她的同時,張武仁將額頭抵進她的頸項間,深深地嗅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
  跟前女友壹樣,她身上的香味並不是經由香水營造出來的,她身上的香氣,是屬於沐浴乳或香皂那壹掛的好聞氣味。
  該死地對了他的味。
  「餵!摸我好不好?我想要妳摸我……」見她依然呆立著不肯就範,張武仁只好更進壹步地誘引她。
  他伸出舌頭輕舔著她頸間白皙的肌膚,察覺到她顫抖的反應之後,他更加惡劣地吮舔著她,又濕又熱的親吻慢慢地從她的頸間往鎖骨下方移去。
  「啊……」忍不住發出的嚶嚀聲泄漏了薛曼曼的感覺,面對他的挑情,她並不是真的完全無動於衷,只是因為太過震撼而繃緊了神經。僵住了身子,他壹連串濕熱的吮吻像是暗號般,將她陡然間喚醒過來。
  「餵!幫幫我吧!好不好?我是真的很難受啊!」對她做了這麽過分的事卻完全沒有遭遇到抵抗,張武仁心想,她應該多少對他有點意思,於是他更加賣力地吮吻著她,渴望的腰際緊貼著她的下半身,搖晃地蠕動了起來。
  第壹次受到男性如此大膽的要求和對待,薛曼曼暗自吞咽了壹口口水,突然感覺喉頭幹燥了起來。
  「摸摸我,餵!妳摸摸我啊!我想要妳握住我。」挪動腰部,主動將腫脹的昂挺湊到她手邊去,大膽地抵撞著她的手背,張武仁壹邊凝視著下身,壹邊朝她逸出了愉悅的呻吟。
  「求妳了,摸摸我好嗎?」
  也許是因為好奇,也許是因為他不斷地析求低語,薛曼曼怯怯地張開了手,如他所願地握住了他腿間脹大的欲望男根。
  「哇!」那又硬又燙的觸感讓薛曼曼驚呼了壹聲,男人接著貼上堅實的胸膛,緊緊地壓制住她的上半身,並在她耳邊急促地喘息著,「用力壹些握住它,像這樣來來回回地滑動。」覆在她小手上的大掌,教她學會該怎樣取悅男人的身體,來回地滑動幾次過後,她漸漸地掌握了要領,配合著他呻吟的速度,她慢慢加快了愛撫的力道與速度。
  「啊……啊……啊……
  張武仁收回左手撐在墻壁上,壹邊享受著她的愛撫,壹邊難耐地「明天晚上我等妳喔!」張武仁笑著朝她揮了揮手。
  掩著耳朵選也似地沖出他的屋子,薛曼曼山戰心驚地想著,要是她再繼續待在那裏的話,說不定真的就被他給拐上床去了……她對壹點反抗力都沒有的自己感到羞愧不已。
  他的笑聲在耳朵裏縈繞不去,在坐上計程車回家的路途上,縮在後座的薛曼曼紅著臉,整個人壹直被腦海中男人的笑聲給蠱惑著……薛曼曼壹整天上班都沒啥精神,晃晃悠悠地站在影印機前COPY著主任要的會議資料副本。
  多達二十份的影印數量,聽著影印機啪噠啪噠不停運作著的聲音,薛曼曼的思緒慢慢地飄呀飄地離開了現實。
  早上出門前被哥哥念了壹頓,對於她昨晚下班後的不明行蹤頗有微詞,但又逼問不出任何的細節,最後哥哥非常生氣,對她下了禁足令,並且吩咐趙叔今天下班後,壹定要安全地將她送回家才行。
  薛曼曼難得叛逆地跟哥哥吵了壹架。
  她都二十五歲了,為什麽哥哥對待她還是像在對待小孩子壹樣呢?她已經長大了,不是當年父母親驟逝時的未成年小可憐,她認為自己應該得到成人的待遇了。
  如果不是哥哥的過度保護,她說不定早就有要好的男朋友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給清純的她帶來好嚴重的沖擊……壹想到昨天晚上,薛曼是忍不住又臉紅了起來。
  那個男人,色色地在她耳邊對她承諾著,不管她想學些什麽都會教她……壹息及他因高潮而粗喘不停的曖昧呻吟,和昨晚她要離開之前,他充滿自信的輕笑聲,她忍不住壹直幻想:如果她今晚再到他的公寓去的話,會發生些什麽事?
  嚷著說每晚都想做的好色男人,壹定會拐她上床吧!
  若她今晚再出現的話,就不是用手幫他做就能夠讓他滿足的了。
  像走火人魔般壹直幻想著男人可能會對她做出什麽令人臉紅心跳壹的行為,薛曼曼的心思完全無法專註在手邊的工作上。
  「妳在發什麽呆?郭主任在催妳手上的資料了。」張子鈴突然出現在身旁,那冷然的提醒聲音驀地將薛曼曼給拉回到現實裏來。
  「喔!對不起,我馬上就弄好了。」
  趕緊加快手上的影印作業,薛曼曼瞥了眼墻上的時鐘,離上午十點開始的會議只剩下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了。
  她竟然在上班時間沈浸在對那個男人的綺麗幻想中……天啊!她甚至不記得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字呢!
  她壹定是著魔了。
  輕拍著自己有些酡紅的臉龐,薛曼曼將影印好的資料分別裝訂成冊,整理好之後,準備直接進會議室去分發。
  「唉!真好呢!像妳這種大小姐,就算上班不專心,也不會有任何危機意識,反正妳也不可能會被開除,好羨慕喔!」被張子鈴這樣挖苦,為了維系以往的情誼,薛曼曼還是只能把受到的悶氣,盡數往肚子裏吞。
  「子鈴,謝謝妳提醒我時間,我去發放開會的資料了。」迅速將資料全部整理好之後抱在胸前,薛曼曼在離開之前,不忘朝張子鈴擠出壹抹感激的笑容。
  雖然臉上在笑,但是薛曼曼壹點都不快樂,她覺得自己真的好虛偽。
  她們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為什麽得來不易的友情竟變質得那麽快?
  子鈴說,她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是朋友,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渴望能跟子鈴恢復到以往的相處模式。可是自從彼此鬧僵了之後,這種渴望根本就沒辦法實現。
  「哼!」張子鈴悶哼壹聲之後,便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對於薛曼曼的感激和虛假的笑意根本不屑壹顧。
  張子鈴冷淡的回應讓薛曼曼再壹次陷進對自我的厭惡感中,她垂頭喪氣地往東側的會議室走去。
  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她哪還提得起勁認真工作!
  唉!真的好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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