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回：相會

第10回：相會
　　小筠看見舒雅悻悻然離去，心裏惴惴不安，擔心舒雅會否將今晚的事情告訴卓文，而她最害怕的，舒雅會不會去報警，假若把事情弄大了，確不是好玩的。
　　壹想到這裏，也不理會睡房的國柱，連忙開門追了出去，剛走出家門，便聽見樓下鐵門的關閉聲，便知曉舒雅並沒有回家，而是奔到街上去，心裏更是壹驚，壹個念頭劃過腦間：「難道舒雅真的去找男朋友？」小筠不敢怠慢，從後追去，當她走到街上，遠遠便看見舒雅正在小跑的背影，她不及多想，馬上跟了上去，最後看見舒雅靠在壹座販賣機前，兀自掩臉痛哭，小筠才落下心頭大石，開始放慢了腳步。
　　「舒雅。」
　　小筠走到她跟前，低低叫了壹聲。
　　舒雅壹看見小筠，便想立即走開，卻被小筠壹把拉住：「冷靜壹些，妳聽我說。表哥剛才這樣對妳，我知很對不起妳，但請妳原諒他壹次吧，若然這件事傳了出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泥湧只是個小地方，況且妳在這裏長大，到時妳如何能在這裏立足。」「不用妳來擔心，放開手。」
　　舒雅掙脫她的手。
　　「事件壹旦擴大，妳男朋友必定會知道。就算妳要告發表哥，相信也沒有多大用處，國柱家中有財有勢，大律師多的是，要將他入罪恐怕並不容易。這樣吧，我向他為妳道歉，妳就饒恕他壹次好嗎？」舒雅這時心中亂成壹團，實在不想和她多說半句，頭也不回，快步向家門奔去。回到住所，母親早已回房間睡了。舒雅匆匆走進洗手間，將身上的衣服脫光，打開灑水噴頭，她確實需要清醒壹下，還有要把身上的汙物洗得壹乾二凈。
　　只見她呆呆的站在噴頭下，任由水花打在她頭上，剛才壹幕幕的情景，不停地在腦間回蕩。她既後悔又感氣惱，自己怎會這麽愚蠢，這明明就是個圈套，自己竟然全無所覺，還主動鉆進去。不可以，不可以讓卓文知道，舒雅在心中吶喊。但這對表兄妹會否就此放過自己，他們藉此再向我要挾，我又該怎麽辦？
　　舒雅壹想到這裏，不由萬念俱灰，確實不知如何是好。
　　次日，舒雅拿不起心情上學，壹早便向學校請了病假，臥在床上靜靜思考。
　　當想到國柱那根大陽具，她整個人不由躁動起來。
　　舒雅不能否認，當它進入自己身體時，那種美好的感覺，可以說是空前未有的，那股充實、那股堅硬、那股熱度、在在都讓她迷醉，帶來無比的滿足和快感，便因為這股快感，盡管自己是被他強奸，卻能輕易地讓她失去了反抗，同時也失去了對他的厭惡感，反而在不經意中，漸漸地配合他，盼望更多快樂的施予。
　　「喔！我到底怎麽了，現在竟會想著這種事，就算這個男人如何英俊，如何讓自己滿足，畢竟是個包著人皮的禽獸。」舒雅甩壹甩頭，她要令自己蘇醒過來。
　　便在此時，門鈴突然響起，舒雅本想不理，但門鈴卻響個不停，只好走出房間，防盜對話器傳來卓文的聲音。舒雅遲疑壹下，還是按下大門的開關，讓卓文進來。
　　卓文壹進入舒雅的房間，立即來到床邊坐下：「我聽伯母說妳不舒服，有沒有看醫生？」說話關懷中充滿著溫柔。
　　舒雅望著眼前心愛的男人，不由得感到壹陣愧疚，淚水險些便要湧出來：「只是有點頭痛，不想上學而已。」卓文將她從床上扶起，輕輕擁入懷中：「現在好點沒有？吃藥了嗎？」舒雅點頭嗯了壹聲，把腦袋擱在他肩膀上：「妳不用上班嗎？」「老婆生病，做老公的當然不能不理。我趁著午飯時間來看看妳，坐壹會便要離去。」舒雅聽著，心中感到很安慰，擡起頭來，怔怔的望住自己的男人，壹股抱愧又再湧上心頭，慢慢將頭湊上前去，香唇印上他的嘴巴，輕聲道：「吻我。」卓文自然不會拒絕，抱著她壹起倒在床上。這個熱吻很快便燃起了火苗，在卓文的親吻愛撫下，舒雅變得格外熱情，她對自己的愧歉很想作出回報：「卓文，我想要妳。」卓文壹笑，開始動手脫她的衣衫。
　　片刻工夫，兩具赤條條的裸軀已擁抱在壹起，舒雅難得地主動握住卓文的陽具，引領它來到自己的洞口：「進入我身體，我好想要妳，老公。」卓文欣喜若狂，在她的帶領下，只稍壹挺動下身，龜頭立即應聲而入。舒雅發出壹聲誘人的呻吟，用力將卓文摟在手中，擡起臀部迎接他的進入。
　　悸動的欲望，強猛的抽送，很快就讓激情升到最高點。卓文壹面沖擊，壹面用手愛撫她的陰蒂，還底下頭來，含住她挺立的乳頭，務求帶給舒雅更多的歡愉。饒是這樣，舒雅雖然沈醉在情郎的愛欲中，但有壹半心思，卻投在另壹個男人身上，便是方國柱。
　　舒雅很惱怒自己有這種感覺，卻又管不住自己的腦袋，每當龜頭碰著深處的肉芽，那種感覺就更加強烈。國柱粗壯長大的陽具，總是在她腦中揮之不去。而且今日的高潮來得特別快，特別地強烈，在卓文釋放出種子時，舒雅足足已來了三次高潮。
　　卓文當然不會知道，事後還抱著她笑道：「舒雅，妳今天似乎特別興奮熱情，看來間中有些頭痛也不是壞事。」舒雅親昵地吻了他壹下：「快過午飯時間了，回去吧。」卓文點點頭，下床穿回衣服，臨離去前吻了舒雅壹下：「好好休息，今晚我再來看妳。」舒雅向他微笑點頭，目送他走出房間。卓文走出房子，仍沒關上大門，便聽得壹個女子喝止道：「請妳等等，不用關上門。」卓文停了手望向那女子，見她年紀並不大，約莫三十歲之間，問道：「妳是來找舒雅嗎？」那女人點了點頭：「我是舒雅學校的同事。」
　　這個女人正是音樂老師李美雲，她細細打量著卓文，眉頭立即皺了壹下，像似想著什麽事。
　　卓文壹笑：「您好！我叫陳卓文，是舒雅的朋友。」李美雲點了點頭：「您好！對了，莫非妳是舒雅的男朋友？」卓文含笑點頭：「舒雅在家裏。我還要趕上班，不打擾妳們了。」李美雲說了聲再見，走了進屋，仍側著頭在想：「這人好面善呀，我在哪裏見過他？」看見廳子上沒有人，便叫道：「舒雅，妳在嗎？」舒雅在房間聽見李美雲的聲音，連忙走下床穿上衣服，匆匆從二樓下來，看見李美雲站在廳子門口，說道：「原來是李老師，請進來坐。要妳老遠走來，真是不好意思。」「聽說妳生病，下午剛好沒課，所以來看看妳。見妳精神還不錯，似乎沒什麽大礙，對吧？」李美雲含笑道。
　　「李老師有心了，只是有點頭痛，並不是什麽大病。」二人坐了下來，舒雅問道：「要喝點什麽？」
　　「不用了。」
　　李美雲搖頭壹笑：「對了，剛才出去那位陳先生，聽說是妳的男朋友，看來就是在銀行工作的這位吧？」「嗯！原來妳們剛剛已經見面。」
　　「但這位陳先生我感覺有些面熟，壹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他是在本區銀行工作，或許妳是在銀行見過他吧。」「不會，我壹般理財都是采用網上服務，提取現金都是用提款機，甚少會親身到銀行去，就算在銀行見過兩三次，也不會有什麽印象。」李美雲沈思壹會，突然「呀」壹聲叫了出來：「對了，是他。就是我先前說用催情藥的男人。」「什麽？」
　　舒雅聽見也自壹驚，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有錯，正是他。」
　　李美雲用力點頭，忽然用力握住舒雅的手：「妳……妳不會是已經和他發生關系了吧？」「妳……妳肯定那個人是卓文？」
　　舒雅瞪大眼睛，強忍著眼裏的淚水。
　　「我可以肯定。」
　　李美雲接著問：「看妳這個表情，相信早已經和他做過那種事了。是多久的事，是不是在我告訴妳這件事之前不久？」舒雅再不能否認了，輕輕點了壹下頭，眼中的淚水當場洶湧而出。
　　「怎會這麽巧，這種事竟會發生在妳身上。舒雅，不用太難過，只要他現在對妳好，這就可以了。」李美雲見著舒雅的傷心模樣，心中實在有點不忍：「對不起，先前我不知他是妳的男朋友，還說了這麽多難聽的說話。」「不……不打緊，我沒有什麽……」
　　舒雅口裏雖然這樣說，但體內卻肝腸崩裂，比之昨夜給人強奸還要疼痛。壹個自己信任愛慕十幾年的男人，竟然在她身上做出這樣卑鄙的行為，又叫她如何承受得住。
　　「舒雅，妳沒事吧？都是我不好，妳不要這樣好不好！」昨晚和今日的雙重打擊，讓舒雅更是力盡神疲，疼心泣血，但在李美雲跟前，她亦只得拼命死忍：「我沒有事，真的沒有事。其實我和卓文才剛剛交往，這壹點點傷害，我還是挺得住的。」「妳懂得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但話說回來，如果陳先生對妳是真心真意，妳不妨原諒他壹次。其實每個人都會有錯，或許他太喜歡妳才會這樣做。」舒雅強顏壹笑：「多謝妳，或許是這樣吧。」
　　但心裏卻想，愛壹個人會用這種方式嗎？
　　李美雲不住地安慰她，直看見舒雅慢慢平復過來，才告辭離去。
　　待得李美雲去後，舒雅強忍著的淚水終於爆發了，趴在沙發上哭成壹個淚人。過了壹會，舒雅奔回自己的房間，倒在床上又大哭了壹會。
　　「上天為何要這樣對待我？到底我前世做錯什麽事，要這樣折磨我？」舒雅在心中直喊。
　　突然，舒雅雙眼冒著壹個兇芒，咬緊牙齒狠狠道：「世上的男人沒壹個可以相信，女人也是壹樣，為了掩蔽自己的奸情，竟然不顧別人的感受，什麽事都敢做出來。陳卓文，從今日起，我要妳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還有這個女人，我要把妳身邊的男人搶清光，包括妳的情人，妳的丈夫，只要是妳的男人，我壹個也不會放過，到時再和妳們這些臭男人壹壹算清楚。」舒雅知道自己不能再柔弱了，想要復仇，就要強硬起來。這時的舒雅，再沒什麽可以顧慮了，便是她曾經愛過的卓文，亦慢慢地在心裏融化。憑著她的姿色，要將男人任意玩弄於指掌間，舒雅仍是有相當信心的。
　　強烈的報復心，終於在舒雅身上萌芽起來。
　　舒雅抹去臉上的淚水，坐起身來，忽然記起俊賢的約會，在床頭櫃拿起手提電話，撥入聯系人版面，按上俊賢的電話。
　　「俊賢，昨天妳說介紹壹個女孩我認識，想在什麽地方見面？」「對了，我正想給妳電話。今晚在柏景吃自助餐好嗎？」「就這樣決定，妳什麽時間會到？」
　　「自助餐六時半開始，就七點正如何？」
　　「好的，七點見。」
　　舒雅放下電話，再倒回床上去，想著該如何進行自己的復仇計劃。
　　當日下班時間，俊賢和昕昕剛走出電梯大堂，便看見壹個少女迎面走過來：「俊賢。」二人往那少女看去，昕昕霎時瞪大眼睛。這名少女相當年輕，約莫大昕昕兩三歲，但樣貌卻漂亮得驚人，壹張瓜子臉孔，五官美得難以讓人挑剔，長了壹頭長長的直發，身穿Ｔ恤牛仔褲，顯得相當開朗活潑，卻又不失清秀優雅之氣。若論相貌，這個美女實不下於昕昕，可謂各有千秋，旗鼓相當。
　　「允霖，妳……妳怎會到這裏來？」
　　俊賢有點愕然。
　　原來這個少女並非誰人，正是方國柱的妹妹方允霖，也是卓文誤認她是俊賢的女友，曾在舒雅跟前提過的女子。
　　昕昕壹看見允霖，兩條眉毛旋即壹緊，眼也不眨的盯著她。
　　「我來找妳。」
　　允霖露出壹個優美的笑容，眼睛同時望向昕昕，問道：「這位是妳的同事嗎？」俊賢才嗯了壹聲，尚來不及說話，昕昕已搶先道：「我叫孔昕昕。對呀，我是俊賢的同事，也是俊賢的戀人。」她不說是俊賢的女朋友，直呼是他的戀人。
　　昕昕認為「戀人」這個稱呼，比之「女朋友」更為密切和親昵。
　　允霖的笑容頓時消失，望了壹眼俊賢，接著微微壹笑：「是嗎？我認識俊賢這麽久，怎麽沒聽過孔小姐的名字？」昕昕聽見「這麽久」三個字，不由心頭有氣：「我和俊賢相識十多年，亦沒有聽他提起過妳，這又有什麽出奇。」昕昕心想，要是妳不相信，我就讓俊賢拿出他和舒雅的照片給妳看，保證把妳氣瘋。
　　俊賢眼見二人針鋒相對，趕忙道：「對了，允霖妳找我有什麽事？」「本來想找妳壹起吃晚飯，順便商談下壹季服裝贊助的問題，但看來今晚不是個適當的時候。」允霖的父親擁有二十多個度假村，分布全球各地，主要座落在有名的度假勝地，如關島、巴裏島、夏威夷、大溪地、毛裏求斯等地方，光是員工便接近壹千人。允霖壹離開大學，便在父親公司工作。前陣子，度假村開始了員工制服招標計劃，這個計劃，對壹些服裝品牌來說，無疑是個難得的廣告宣傳，立時吸引了多個品牌參與投標，各顯手段和獨特設計，務求壓倒競爭對手。
　　光輝企業也是競爭者之壹，而允霖卻是這項計劃的負責人，因此認識了俊賢，在多次接觸後，彼此間感情漸深，允霖亦暗暗喜歡了俊賢，終於在她的幫助下，「安雅」這壹個品牌順利地勝出，取得第壹季獨家贊助宣傳。
　　「很對不起，今天因為有點重要事情，改天好嗎？」俊賢有點不好意思。
　　「就改天吧，我也不打擾妳們約會了。」
　　允霖盯著昕昕說。
　　「不……不是這樣……」
　　俊賢還想說下去，昕昕的手已插進他臂彎，親昵地用雙手抱住，並暗暗用力捏了他壹下，示意他不準說下去。
　　「是不是也沒有相幹，再見。」
　　允霖說完，便轉身離去。
　　二人看著允霖走向停車場，昕昕擡頭望住俊賢：「妳的女人緣蠻不錯唄。啊！昕昕妳好可憐喔，先前是舒雅，現在又來壹個允霖，看來要擄獲妳的心，前面的路還真不容易走呢！」「妳沒有信心？」
　　俊賢向她壹笑。
　　「才不是，妳就睜大眼睛看看我的手段，不用多久，我要妳心甘情願拜倒在我石榴裙下。」昕昕自信滿滿的撇嘴壹笑。
　　柏景餐廳位於尖沙咀皇家太平洋酒店園景翼二樓。進入餐廳，環境倒也光猛寬敞，俊賢和昕昕才壹坐下，昕昕便問：「我還是第壹次來這裏，妳是常客嗎？」「不是。」俊賢搖了搖頭：「我都是第壹次來，曾聽說這裏的自助餐很好，壹直大獲好評，聽說每天有過百款新鮮刺身和海鮮，還設有交互式烹調站，有大廚即場為客人主理佳肴，所以來試壹試。」「那壹間酒店的自助餐沒有這種服務，最重要是食物新鮮好味。」俊賢點頭同意，目光壹擡，看見舒雅正站在餐廳入口，正自四處張望。俊賢道：「舒雅來了，我過去接她。」說完起身離開座位。
　　昕昕回頭望去，兀自嚇了壹跳，原來舒雅真人比照片還要美，樣貌和自己更相似，便如壹個模子出來般。只見舒雅穿了壹襲薄質套裝裙，顯得清雅絕塵，昕昕頓感自己和她長相雖然壹樣，卻自認缺少了她那股端雅的氣質。
　　舒雅看見俊賢走來，馬上迎了上去：「來了很久嗎？」「才剛到。」
　　俊賢引領著她走向座位，邊走邊道：「舒雅，壹會保證讓妳吃了壹驚，妳要有心理準備。」「什麽事這樣凝重呀，莫非妳介紹我識的人是個大人物？」俊賢壹笑：「壹會妳看見就知道。」
　　二人來到座位，舒雅第壹眼看見昕昕，當場瞠目結舌，壹對美眸睜得又圓又大，幾乎便要叫出聲來，久久無法開聲說話，只盯著昕昕出神。
　　昕昕站起身來，點頭壹笑：「妳好，我是孔昕昕，俊賢時常有提起妳，還有說我和妳有多相像，果然壹點不錯。嚇了妳壹驚，真的不好意思。」俊賢為舒雅拉開椅子讓她坐下：「我說得對吧，是不是很吃驚？」舒雅久久才驚魂甫定：「世上怎會有這種怪事，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實在是難以想象。」俊賢坐了下來：「我第壹次看見昕昕，卻把她誤認是妳，還弄出不少笑話，最後為了求證，便在昕昕面前給妳電話，待得證實妳們不是同壹人時，那時我才曉得驚訝。」「是嗎？」
　　舒雅將目光移向俊賢：「當時妳為什麽沒和我說？」「我也不知為什麽，或許當時我太過吃驚吧。」俊賢壹笑道。
　　兩個少女再度彼此打量，壹時卻不知說什麽好，均覺此事既神奇又怪異，但在彼此心中，都懷著壹種說不出的親近感覺。
　　「妳二人除了相貌壹樣外，還有壹件事更加奇怪，我和昕昕商量過好幾次，都認為其中必定有蹺蹊。」俊賢道。
　　「莫非妳懷疑我倆是孿生姊妹？」
　　看著眼前的昕昕，舒雅確實有這種猜疑。
　　「我記得這個星期天是妳的生日，而昕昕的生日同樣是那天，而且大家都是二十壹歲，如此巧上加巧的事情，妳道會有可能嗎？」舒雅更是壹驚：「這樣說，難道我們真是……」接著又搖了搖頭：「應該沒可能的，昕昕是姓孔，而我姓曉，我父親雖然前幾年過世了，但我媽還在，這是鐵壹般的事實。我的家庭背景，俊賢妳是很清楚的。」「我當然清楚，也有和昕昕說過，但問題是在昕昕身上。」「對呀。」
　　昕昕接著道：「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媽，只知道她在生我不久便死了，最奇怪的是，連我媽的照片也沒有看過壹眼，我曾經問老爸，媽怎會壹張照片都沒有留下，老爸卻說當年家中遇上壹場火災，往日的照片都燒光了，我當時畢竟年紀還小，聽後也不覺什麽，但自從知道妳的存在後，我就開始有點懷疑。」「昕昕妳既然感到可疑，有沒有追問妳父親？」「其實這兩天我本想問老爸，但想到如果我們真的是孿生姊妹，老爸心裏自然壹清二楚，但壹直以來卻不和我說，相信內裏必定有什麽原因，說不好老爸還會矢口否認，倒不如我們先見見面，希望能在妳身上找到壹些蛛絲馬跡，但聽了妳剛才的說話，恐怕也是和我壹樣，瞧來只好直接問老爸了。」「以我認為，妳二人還是先問個清楚，看看妳父親和伯母怎樣說。如果妳們真是姊妹，他們必定會有所反應，相信我們多多少少都會看出來。」「現在只好這樣做了。」
　　昕昕點頭道。
　　三人離開柏景餐廳，才不到晚上十點鐘，昕昕送了俊賢和舒雅回到泥湧，才獨自駕車回家。
　　舒雅來到家門，竟然看見方國柱站在大門外，壹見舒雅便迎上前來：「我在這裏等妳很久了，可以和我說壹會嗎？」「我不想看見妳，請妳讓開。」
　　舒雅瞪了他壹眼，心裏卻想，妳找上門來就最好不過，倒要看看妳想打什麽主意。
　　第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