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劍

衣帶雪

都市生活

李忘情打小就不大喜歡她這名字。
壹流宗門的大能修士給弟子取名向來很講究,但 ...

杏書首頁 我的書架 A-AA+ 去發書評 收藏 書簽 手機

             

第53章第五十三章正事

說劍 by 衣帶雪

2024-12-5 20:45

  道侶。
  聽到這個詞的時候,羽挽情徹底呆住了,繼而不可置信:「就這麽半個月,妳就有道侶了?妳……莫不是因為這個才晉升的切金境?」
  聞所未聞,她所能想到的就是有高階修士對李忘情見色起意,然後通過種種好處相誘助她得成切金境。
  壹瞬間,羽挽情看障月的眼神就像看拐子壹樣,幾乎要生吃了他。
  「他若有脅迫妳,我必殺此人!」
  「不不不。」李忘情結巴著開始編:「當時……我在外落難,他見義勇為。」
  「不止。」障月跟著接話,「當時多少還有點見色起意。」
  羽挽情:「妳看他說的什麽刁話!此人豈能托付終身!」
  李忘情氣得太陽穴突突地疼:「妳再多說壹句我就找機會見異思遷。」
  「荒唐……荒唐!」羽挽情怒上眉山,「妳怎麽這麽不知輕重,豈能隨便找個野路子的人結侶!劍穗沒給他吧!」
  劍穗?
  李忘情連忙拿出血晶自證:「沒有,請師姐放心。」
  「……」羽挽情長籲壹口氣,強破道侶契約還可養回來,劍穗給別人那才真的交了半條命出去,連扯下來都會重創,碎了那就只有等死了。
  所以道侶之間正式結侶後會交換劍穗,以示忠貞不渝。
  「妳既已進階切金境,說明已有自保之力,便隨我回行雲宗吧,司聞師叔那裏我來說。」
  見羽挽情來拉她,李忘情沈默了壹下,後退壹步,拿出她給的乾坤囊與五色玉竹鐲:「我知道師姐擔心我,可道侶誓約已下,便不容更改。這些……還請師姐拿回去。」
  看見她還出的五色玉竹鐲和靈石,羽挽情壹時間也想起花雲郡時,李忘情被逐出師門的情狀,道:「我雖未見當時情形,卻也知道妳受苦不淺。肅法師管不到四忘川的事,妳與我回去,自有師尊決斷。」
  「回不去了,師姐。」李忘情眼眸微暗,也不想瞞她了,「恐怕師姐不知,我已殺了……」
  就在此時,李忘情壹眼瞄見羽挽情手指上的木紋戒指,她壹把抓住羽挽情的手,「妳怎麽也戴了這安樨戒!快摘下來!」
  「什麽?」
  羽挽情壹時不解,但就在李忘情正要將那安樨戒往下扯時,她感到皮膚上驀然壹痛,只感覺那木戒內圈裏,某種細小的牙齒伸出來死死咬住了她的手指。
  「這是什麽東西?!」
  但見那戒指上的木紋如同細小的觸肢壹樣直接紮入她指頭裏,轉眼間,羽挽情神情壹呆,然後壹股莫名的邪異之感襲上心頭,她捂著雙耳痛苦地蹲了下來。
  「師姐!」
  「有什麽東西……在我耳朵裏笑。」羽挽情咬著牙,試圖用自身意誌抵抗,「它想控制我——」
  「意誌不弱。」
  障月評價了壹句,讓關心則亂且保持鎮定,看了壹眼羽挽情手上的戒指,只見她手背皮膚下面青色的脈絡正在往手臂上蔓延,道:「有點意思。」
  「可是中毒?」
  「不,是高維意誌試圖奴役她壹陣子,服從之下其實並不傷她性命,可這個人素性剛烈,頑抗下可能會死。」
  他說著,看向李忘情:「妳身上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刺激到它使之提前覺醒了?」
  「是這個!」李忘情連忙拿出她手中那節暫且被封住的死壤母藤,「我剛才就是用這東西吸走手上的安樨戒,可能再用?」
  「……」
  當那節死壤母藤的殘塊映入障月眼中時,他幽邃的眼底莫名掠過壹絲冷意。
  仿若,源自靈明深處的……無法解脫的憎惡。
  「怎麽了?」
  「……無妨。」障月也沒有問她何處得來的,接過來直接拿在手中時,李忘情正要提醒,卻見剛才還兇煞無比的殘塊此時安靜無比。
  他說了壹句「姑且試試」,便咬破手腕,壹泓血進入殘塊迅速被其吸收,從漆黑的變成了暗金色,隨後將殘塊懸在羽挽情手指上方。
  剛才還正在滲入羽挽情手臂的安樨戒驀然安靜下來。
  「妳做了什麽?」李忘情問道。
  「我與它做了交易,原本戴了這個戒指的人如若被控制,其主會從那條幹柴,換成信仰於我。」這壹切做完,障月還搖了搖頭,似乎頗有不適,「這些低維遊蕩神爭來搶去的香火味兒還是這麽難聞。」
  李忘情扶著羽挽情盤坐下來調息,道:「那現在怎麽辦?掃霞城裏還有很多人戴著這安樨戒。」
  「沒有辦法,我猜應該是這條幹柴本體不能隨意移動,要依靠抽取這些人的力量以供其降臨,至於過程中多少人被生生抽死,那就無以計數了。」
  死壤母藤,壹定是死壤母藤!
  李忘情心中如同被重錘壹擂,又連忙去檢視煉器鼎裏昏迷的魏鶴容。
  或許是因為她剛才並沒有直接碰觸魏鶴容的緣故,魏鶴容手上的安樨戒並沒有被觸發。
  這就說明,死壤母藤還沒有降下。
  「安樨戒是蛟相府發下的,蛟相到底在做什麽,勾結死壤母藤那等邪物降下,萬壹滅了禦龍京……對她有什麽好處?」
  李忘情發現自己還是遠遠低估了這背後的謀算,思前想後,留下了煉器鼎和九不象,叮囑其照顧好羽挽情和魏鶴容,然後壹把拉住障月。
  「簡明言給妳指的那密道是不是在藏寶閣?」
  「對。」
  「為今之計,只有放出太上侯才能抵擋死壤母藤,挽救當前的局面。」
  「所以呢?」
  「我跟妳商量個事兒。」
  「商量去哪兒玩兒嗎?」
  「啊對對對神愛世人,我們去幹點兒正事。」
  ……
  掃霞城下層萬象殿。
  與會的數百人齊聚殿中,俱都聽見了伏魔殿那邊傳來的聲響。鱗千古似乎受到傳訊前去查看好許久未歸,叫坐鎮此地的澤蜃長老壹時壓不住局面。
  「掃霞城上方究竟何事?喪儀即將開始,為何太上侯尊主仍不露面?」
  「蛟相又何在?」
  「伏魔殿方向有巨響傳出,有什麽動靜是鱗長老也壓不下去的?」
  澤蜃長老被圍起來詢問,饒是平日裏長袖善舞,此時此刻也是左支右絀。
  直到司聞叫成於思將澤蜃長老拉到後殿去。
  「究竟是何事,可需要臂助?」
  澤蜃長老知道司聞不是隨便糊弄的,壹時語塞,道:「不是我不肯直言,實在是事關禦龍京名聲。」
  司聞道:「妳素知我為人,如今蛟相和死壤大祭司皆不在,可見喪儀已然出了變故,不妨實情相告,以免禍事擴大。」
  澤蜃長老只得長嘆壹聲,道:「其實,大太子死因事有蹊蹺,蛟相邀死壤大祭司前來,壹則是為了還原事實,二則是為了救蒲幻容道友……」
  如此這般地說下了,司聞總覺得這也還不是實情,便與人交代了壹番,隨同澤蜃前往伏魔殿。
  遠遠地,便看見二人正在空中交戰。
  壹者是鱗千古,壹者是蒲幻容,兩位化神期長老壹攻壹守,打得四周盡成瓦礫,僵持不下。
  「澤蜃,快來助我!蒲幻容走火入魔已深!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鱗千古狼狽非常,澤蜃正要動手,司聞卻搶在了他前面,壹掌拍去,如同撞破濃雲見天光,將發狂的蒲幻容擒了下來。
  「鱗兄!」澤蜃長老連忙上前扶住鱗千古,「蒲道友不是正被鎮壓著嗎,到底發生何事?」
  鱗千古氣急敗壞地壹把將瓦礫中的皇甫家主捉來:「是蘇息獄海兩個賊子進入伏魔殿,意圖禍亂我禦龍京!妳就在當場,將此二賊的面貌畫影出來與眾人看!」
  皇甫家主適才與唐呼嚕壹戰,因其擅長用毒,相持之下稍落下風,此刻毒得聲音嘶啞,擡手打出靈光,描繪下二人形貌。
  「是、這兩個女賊……開刃境的那個我派錕弟去追殺了,唐呼嚕見鱗長老前來……逃往龍首頂方向了……」
  司聞按著蒲幻容,本來事不關己,但掃眼過去,壹瞬間便瞪大了眼睛。
  鱗千古皺著眉:「唐呼嚕便算了,這小壹些女子怎麽有些面熟,好似在哪裏見過——」
  就在此時,皇甫家主驀然臉色壹變,他從手上壹枚儲物戒裏放出壹把碎玉,嘶叫壹聲:「錕弟!我錕弟被殺害了!」
  「妳不是說那女子是開刃境嗎,怎麽可能?」
  「此女恐怕別有幫手,這才殺害我錕弟!」皇甫家主淒厲地喊道,「長老!務必即刻通令上下捉拿——」
  他正要詳說時,司聞突來壹掌將他打得吐出壹口黑血,導致後面的話壹句也沒說出來就昏厥了過去。
  「妳幹什麽?!」
  司聞面無表情道:「此人中毒已及元嬰,不馬上拍出毒血,他這條老命難保。」
  「我禦龍京的人豈由得妳管?!」
  「原來如此。」澤蜃長老上前打圓場道,「鱗兄,司聞道友素來表裏如壹,妳錯怪人家了。便是沒有司聞道友熱心相助這壹節,咱們盡東主之誼,也該大氣些。」
  「廢話不多說。」司聞將發瘋的蒲幻容扶起,道,「蘇息獄海既敢在掃霞城行兇,大祭司步天鑾責無旁貸,看那唐呼嚕所去往的方向,應是與步天鑾匯合,我等應即刻前往龍首頂支援。」
上壹頁

熱門書評

返回頂部
分享推廣,薪火相傳 杏吧VIP,尊榮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