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厝火積薪，第六回，出謀劃策

　　辛钘狠狠的瞪了霍芊芊壹眼，便向楊曲亭夫婦告辭：“兜兒有點累，想先行回房休息。”
　　自從辛钘來到楊門後，楊曲亭夫婦對他便如親兒壹般，可說關懷備至。他不想為了自己的事再爭辯下去，這只會讓兩老更加為難。
　　夫婦二人見他塌趿著雙眼，往日神采奕然的風姿，此刻竟然壹掃而空。
　　便在辛钘打算和紫瓊離開大廳，楊夫人突然道：“紫瓊，妳可以留下來嗎？我有些說話想與妳談壹談。”
　　紫瓊知道必定和辛钘此事有關，當即點頭答應。
　　辛钘無奈，只好自己回去。霍芊芊在後叫道：“臭兜兒，妳這樣就走了嗎，我要妳留在這裏陪我。”
　　辛钘那去理睬她，頭也不回便去了。
　　筠兒和小雀兒連忙從後追去，二人走到他身旁，小雀兒連忙問道：“那個霍芊芊是什麽人，我聽人說，她是妳的妻子，是真的嗎？”
　　辛钘道：“當然不是，總之從今日起我將會沒壹日安寧！”
　　筠兒笑道：“我知道了，她就是妳說的狗皮膚藥。”
　　辛钘長嘆壹聲：“我想壹個人走走，妳們先回去吧，不用理會我。”
　　二人見他這副頹靡不振的樣子，雖然心意相同，都想留下來安慰他，但聽了他這樣說，也只好慨然離開。
　　辛钘自個兒踱進花園，壹面走著，壹面想著如何擺脫霍芊芊的糾纏，但想來想去，就是沒想出壹個好法子，不禁怒惱起來：“死臭婆娘，我兜兒前世與妳有仇麽，今世總是纏住我不放！難道為了她要我離開這裏？就算我真的離開，同樣避得壹時，卻避不得壹世，只要我仍留在長安，她早晚都會找到我。況且羅叉夜姬的事還沒辦妥，紫瓊又怎肯與我走。”
　　想著之間，忽地讓辛钘想起壹件事來：“糟糕，那妖女留在這裏，霍幽這個大魔頭又怎會不知，到時他尋到這裏來，豈不是禍及楊家！不行，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該如何是好？”
　　辛钘越想，越覺思緒淩亂，心頭壹股郁悶之氣難以發泄，在地上拾了壹枚石子，右手壹揚，那枚石子勁射而出，直飛進池塘裏，只聞“波”的壹聲，壹尾鯉魚緩緩浮上水面，魚頭已被石子打得稀巴爛。
　　壹個清脆的女子聲突然響起：“妳要發泄，也不能塗炭生靈呀！”
　　辛钘回頭望去，身後不遠卻站著壹個女子，正是楊家三小姐楊靜琇。辛钘看見是她，搔著腦袋道：“我是無心的，沒想跑馬射蚊須，竟給我射中。”
　　楊靜琇緩步來到他身邊，在池塘邊壹塊石頭坐下，說道：“真沒想到，妳和我二哥都是壹樣人，同樣是個風流種，處處留情。”
　　辛钘苦笑道：“我可沒這個本事，只是被這個姓霍的妖女纏得心煩意亂，這個或許是天意吧，偏偏讓我踫著她。對了，我聽筠兒說，大姊快要和表哥結婚了，真是值得高興的事。”
　　楊靜琇點頭道：“自從田逸清送交官府後，大姊終日頹墮委靡，幸得表哥時常慰解，才慢慢把事情淡忘，況且他們二人本來就有情意，娘看見這樣，便成全了他們。這件事還是前幾天才決定的，大婚日子訂在下月十五，我還道娘已經和妳說了。”
　　辛钘搖頭道：“這幾天因宮中有事，致深夜才回來，已多日沒看見娘了。”
　　辛钘望向楊靜琇，腦袋裏突然浮起和她的壹段尷尬往事，也因為這件事，本來天真活潑的她，竟變得泥塑木雕似的，成了壹個木美人。為了此事，讓辛钘感到非常的愧疚。
　　今日難得有這個時機，辛钘終於鼓起勇氣，壓低聲音道：“靜琇，這壹年多來，我還沒好好的和妳坐下說話，關於…關於前陣子我和妳的事，確實是我不對，希望妳不要怪我。”
　　楊靜琇確沒料到他會突然提起來，原本逐漸變淡的記憶，又再蘇醒過來，當下臉上微微壹紅，低頭說道：“我沒有怪妳，妳也沒有什麽不對。”
　　她之所以壹直逃避辛钘，並非只為和他曾發生關系，而最讓她難為情的，卻是讓辛钘知道兄妹亂倫的醜事，常言道：“家醜不可外揚。”
　　壹想到這裏，便沒顏臉去面對辛钘，唯壹的方法，就只有逃避。
　　辛钘又想起壹件事來，問道：“這幾個月來，我見暄妍表妹終日開眉展眼，神采煥發，像換了壹個人似的，我前時曾問過筠兒，她卻搖頭不知。我知妳和表妹向來親熱，究竟有什麽事讓她這樣開心？妳知道嗎？”
　　楊靜琇說道：“自從二哥遭人害死後，她確曾傷心得要死，但現在可不同了，因為她已經另有新歡，還打得火熱呢，又怎會不開心。”
　　辛钘聽見，立時來了興頭，笑問道：“是哪家男兒有這等福氣？”
　　楊靜琇道：“也不是外人，就是六師兄姬天偌。”
　　關中楊門弟子眾多，計有壹百多人，其中十人，卻是楊曲亭嫡傳弟子，江湖中人稱之為楊門十子。十子之中，除了大師兄田逸清伏罪外，還有四師兄劉忠因病去世多年，現今只剩余楊門八子。
　　辛钘道：“就是那個文質彬彬，四方臉膛的姬天偌？”
　　楊靜琇點了點頭，辛钘接著笑道：“真沒想到她這麽快就變心，但也是壹件好事，看見她現在這樣子，確實為她高興。”
　　楊靜琇瞄了他壹眼，說道：“又何只她壹個，小雀兒、舒柔，還有妳的丫頭筠兒，不是早就變心了嗎。”
　　辛钘不禁臉上壹紅，連忙岔開話題：“爹娘知道他們的事嗎？”
　　楊靜琇搖頭道：“今回暄妍表姊可口密得緊，相信除了我壹人知道，便是表哥恐怕也不知道，更何況是其它人。”
　　辛钘點頭壹笑：“對了，妳…妳是女兒家，自然了解女兒家的事情，我想知道…知道…”
　　楊靜琇見他欲言又止，吞吐其辭，壹臉傻裏傻氣的樣子，不由“噗哧”壹笑，問道：“妳想問我什麽，就直接說好了。到底是什麽事？”
　　辛钘搔頭道：“就是怎樣才可以讓女孩子生氣，討厭憎惡自己？最好能氣得她馬上離開，永遠再不見面。”
　　楊靜琇微微壹笑：“妳是想激怒那個霍芊芊，好教她自動離去。”
　　辛钘忙即點頭，楊靜琇道：“依我看，她應該很喜歡妳，對不對？”
　　辛钘呸了壹聲：“才不是呢，這妖女巴不得我馬上死去，妳知道嗎，當日我被她擒住，還給點了穴道，那次險些就死在她手上，若不是紫瓊及時救了我，相信我早就不在人間了。”
　　楊靜琇錯愕不已：“真有其事？我倒有點不相信。方才見她雖然外表兇巴巴的，但我見她看妳的眼神，卻透著綿綿情意，哪有半點恨意。莫說是我有這種感覺，相信場中其它人也有這感覺。”
　　辛钘嘆道：“妳們都給她騙了，她這個人最懂得作假，莫看她外表人模人樣，實是壹服蜜餞砒霜，骨子裏比之蛇蠍還要狠毒。”
　　聽了辛钘這番話，楊靜琇仍是不敢盡信，便道：“妳想要把她趕走，十足把握我就沒有，妳要不要聽？”
　　辛钘想也不想，喜到：“聽！只要有半分指望，我都要試壹試。”
　　楊靜琇道：“我只能給妳八個字，『待理不理，漠然置之。』，女子是最愛和別人比較，也是妒嫉心最重的動物，相信妳該明白我的意思？”
　　辛钘聽畢，壹拍大腿道：“這個可行，縱使不能將她攆走，也可把她氣個半死。”
　　辛钘越想越覺得意，不禁暗暗偷笑。
　　二人經過這壹番敘談，往日的疙瘩已漸漸解開，又再回復當初的日子。
　　辛钘和楊靜琇分手後，立即跑到玲瓏軒，壹看見紫瓊便問：“娘和妳說什麽？是否關於那妖女的事？”
　　紫瓊說道：“只是略壹提過，我說什麽也不知道。”
　　辛钘搔頭道：“這就奇怪了，娘既然不是問這個，叫妳去幹麽？”
　　紫瓊輕輕壹笑，說道：“是關於妳的婚事，但不是說霍芊芊，是小雀兒。”
　　辛钘聽見，立時睜大眼睛，直瞪瞪的瞅住她半天，壹時竟反應不過來：“妳…妳是說小雀兒，這…這究竟是什麽壹回事？”
　　紫瓊說道：“昨天馬元霸去見楊夫人，要將小雀兒許配給妳。楊夫人直來都認為我是妳的未婚妻，所以和我商量。”
　　辛钘呆道：“太突然了？小雀兒為何不預先和我說，卻直接去找娘。”
　　紫瓊笑道：“或許她不好意思吧。”
　　辛钘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是了，娘打算怎樣？她應承了沒有？”
　　紫瓊說道：“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楊夫人還能反對嗎？好吧，我也不轉彎抹角，小雀兒已懷了妳的孩子，妳快要做啊爹了，知道嗎？”
　　辛钘登時跳了起來：“她…她有了我的孩子，這…這個…”
　　紫瓊點頭笑道：“馬元霸說，小雀兒雖然有了妳的孩子，但他知道我和妳的關系，便想以我為大，小雀兒為妾。便因為這樣，楊夫人才和我商量。但我已經拒絕了，表明暫時不會和妳結婚。”
　　辛钘壹聽，不禁大叫起來：“為什麽？為什麽妳這樣說，要是妳不肯嫁給我，我誰也不要。紫瓊妳是知道的，兜兒可不能沒有妳。”
　　紫瓊搖頭道：“兜兒，妳先聽我說，外人不知道我的身分，但妳是知道的，倘若我和妳結成夫妻，便是犯了天規，天庭馬上便會知道，屆時玄女娘娘必會召我回去，妳我從此天地相隔，再也不能見面了。”
　　辛钘頹然坐倒：“難道妳永遠就不能做我妻子嗎？不會的，壹定會另有方法，是不是？”
　　紫瓊嘆道：“到現在妳還不明白，莫說是人間我不能做妳妻子，便是將來妳功德圓滿，重返天庭，我們也不能成為夫妻。天庭之上，就只有玉帝和王母娘娘這壹對夫妻，再沒有第二對了。兜兒，妳我雖然不能像凡間壹樣，可以結婚生兒育女，只要妳能夠重登仙班，咱們便可永遠在壹起，真真正正做壹對神仙眷侶，妳現在就先忍耐壹下，好嗎？”
　　辛钘心中雖有壹百個不願意，但紫瓊所說確有其道理，心想：“其實做不做夫妻並不重要，只要能和紫瓊在壹起就行。”
　　想通了這點，整個人立即松寬下來，點頭道：“也說得對。我還有壹事想問妳，將來如果我能重返天庭，我的妻兒又怎樣？”
　　紫瓊說道：“當妳重返天庭之日，就是妳在凡間壽盡之時，妻兒老小亦同時與妳相離。人間和天庭，又豈能相互混淆。好了，妳既然知道小雀兒的事，也應該去看看她，為夫之道，便該多關心妻兒，快去吧。”
　　辛钘想起自己快成為人父，喜悅之情，實在難以抑遏，當下別過紫瓊，徑往小雀兒房間走去，豈料房內卻無人應門，心中自是納悶，跑遍她常去的地方，依然不見芳蹤，壹連問了幾個下人，總是搖頭不知，想起筠兒和她最是談得來的，立即返回自己房間找筠兒，才壹進門，便見小雀兒和筠兒正在房中。
　　二女見他興匆匆走進房間，正要相詢，誰知辛钘已壹把將小雀兒抱住，劈頭便問：“已經有了多久？為什麽不說我知？”
　　小雀兒呆得壹呆，見他喜的抓耳撓腮的模樣，頓時明白過來，不禁臉上壹紅，裝作不知道：“什麽有多久？不知妳說什麽。”
　　接著頭壹低，不去看他。
　　辛钘笑道：“妳還在裝蒜，為什麽有了孩子也不與我說？”
　　筠兒在旁聽見，瞪大美目盯住她：“妳…妳有了孩子？”
　　忙即向辛钘道：“恭喜少爺，賀喜少爺，我現在就去說給夫人知。”
　　辛钘道：“不用去了，夫人早就知道，不然我又怎知道。”
　　隨即追問小雀兒：“妳還沒回答我，到底有了孩子多久？”
　　小雀兒把頭垂得更低，埋在辛钘的胸膛，輕聲道：“我也不肯定，應該壹兩個月吧。”
　　辛钘喜道：“算壹算，豈不是還有八個月，那太好了。從現在開始，妳什麽也不許做，不準練功夫，不準到外面跑，還有…總知什麽都不準，只準待在房間，知道嗎？”
　　小雀兒不依道：“我才不要，這樣不準，那個不準，悶都悶死我了。”
　　筠兒笑道：“妳好呀，竟然連我都瞞住。好吧，少爺既然不準妳出外，我就天天陪著妳，給妳解悶兒，妳說好嗎？”
　　辛钘笑道：“現在小雀兒懷了我的孩子，接住也該到筠兒了，是不是？”
　　筠兒立時粉臉飛紅，連忙道：“筠兒只是個丫頭，沒這個福氣。”
　　辛钘道：“誰說妳沒福氣，妳的福氣多得很，就只怕妳不肯跟我。”
　　小雀兒輕輕推開辛钘，摟住筠兒道：“妳不是說過要服侍兜兒壹輩子嗎，咱們幹脆做了姊妹，壹起伺候他，不就行了嗎？”
　　辛钘微微笑道：“都是小雀兒想得周到，到時妳們壹年給我生壹個，十年便二十個，二十年是四十個，那麽三十年就…”
　　還沒讓辛钘說完，二人同時撈起嘴巴，齊聲啐道：“呸！妳少臭美…”
　　辛钘雙手壹伸，便將二人擁入懷中，樂得呵呵大笑。
　　小雀兒問道：“妳認識霍芊芊很久了嗎？她既然說是妳老婆，妳們的關系很密切吧？”
　　辛钘搖頭道：“當然不是。”
　　卻見二人的眼神充滿著疑惑，辛钘長嘆壹聲：“看來我若不說出來，妳二人必定不肯罷休。好吧，我說出來就是。”
　　當下先說了自己原是廣陽山的小道士，行走江湖時，怎樣和霍芊芊結怨，後來被她暗算迷倒，並且點了穴道，如何被她強迫交合，幸好給紫瓊救了，還傳授他武功等等，都與二人說了。關於霍芊芊和紫瓊的身分，自然不能說出來。就是說了，亦難以讓人相信。
　　筠兒皺起眉頭道：“這樣說，她不是瞎說八道嗎？”
　　辛钘道：“可不是，但娘似乎相信了她，還留她在府中住，無疑是引鬼上門，打後我可有得煩了！”
　　小雀兒道：“如我沒有猜錯，霍芊芊壹定喜歡妳，若非這樣，她也不會四處去找尋妳，而且找了壹年多。”
　　筠兒也有同感，連連點頭。
　　辛钘說道：“靜琇也這樣和我說，還教了我壹個方法。”
　　便將剛才楊靜琇的方法說了。接著又道：“我想妳們幫我忙，倘若她來找我，咱們就當著她面前顯得親熱些，把她丟在壹邊，好教她沒趣。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就算不行，也得試壹試。”
　　筠兒笑道：“妳還想要怎樣親熱，平時妳這樣還不夠嗎？”
　　辛钘搖頭道：“當然不夠，更要激情壹些，不然怎能將她氣走。”
　　小雀兒搖頭道：“這樣做或許能讓妳壹消心頭之氣，若想因此而令她離開，恐怕並不容易。”
　　辛钘見說，便問：“莫非妳有更好的辦法？”
　　小雀兒說道：“妳可知道自己有壹個綽號，就是…就是叫『長耳公』。”
　　才壹說完，已經和筠兒按捺不住，壹起摀著嘴巴偷笑。
　　辛钘聽得壹頭霧水，再見二人表情古怪，已知必無好事，連聲追問。
　　筠兒雙頰赧然，笑道：“妳道什麽動物的耳朵特別長？”
　　辛钘側著腦袋壹想，立即明白其意，笑道：“好啊，妳倆敢說我是驢子，這不是說我畜生？快與我說，究竟是誰給我起這個名字？”
　　筠兒笑道：“是…是奴婢，少爺妳就原諒我壹次吧。”
　　辛钘說道：“怎能夠輕易原諒，今日我這頭驢子就要好好的教訓妳。”
　　雙手將她壹抱，已在她臉上親了壹口，筠兒忙即閃躲而笑。
　　小雀兒笑道：“妳可不能怪筠兒，誰叫妳長了驢的大行貨。若不是得到妳疼愛，每次能體貼撋就，自問咱們實在難以抵受得住。”
　　辛钘放開了筠兒，笑問道：“這個又與那霍芊芊何幹，難道妳是想…”
　　小雀兒點頭道：“以妳天賦異稟的實力，相信能承受得住的女子並不多，更何況像霍芊芊這樣嬌小玲瓏的女子。既然她想要做妳妻子，自然是想和妳做那個，只要妳使足手段，不舍晝夜的與她飽啖幾頓，縱是銅筋鐵肋，恐怕亦要消融殆盡。”
　　筠兒點頭道：“說得沒錯，做這種事間歇淺嘗，確實美妙無窮。但須知器滿則傾，物極必反，若不適可而止，再美妙的東西也會厭膩，更何況遇著妳這根神物。我光是這樣想，已經害怕死了！”
　　辛钘低頭沈思，心想：“這妖女受父親霍幽之命，壹心想要奪我龍精，懷下我龍種，妄圖誕下曠世魔羅，我就偏不讓他如願。今日的兜兒，已非當日的呆小子，養肝固精，正是老子的拿手好戲，那妖女又怎會料到。看來我兩個老婆的說話確有點道理。正是閻王也怕拚命鬼，壹旦拚命，閻王都要讓路。老子就和妳硬拚壹場，看看誰的本事高。”
　　小雀兒見他久不出聲，問道：“兜兒，妳認為可行麽？”
　　辛钘點頭道：“這辦法或許有效，但要我和她做這種事，妳們二人不會打破醋壇麽？”
　　小雀兒笑道：“妳既然早已和她做過，再做幾次已無多大分別。其實若不是見妳整日苦口苦臉，非要令她離開不可，我才不會提出這種無良法子。兜兒，趁著妳還沒行動前，倒不如去和紫瓊姐姐商量壹下，或許她另有計較呢。”
　　辛钘想想也是，點頭道：“好，我現在就去找紫瓊商量。”
　　說話剛落，忽地聽得敲門聲響。筠兒連忙跑去開房，壹個小婢走了進來，向辛钘道：“霍姑娘請少爺到她房間。”
　　此話壹出，三人頓時互望壹眼，心裏均想：“果然來了。”
　　辛钘說道：“她的房間在哪？”
　　那小婢道：“夫人安置霍姑娘住在玉露軒，便在馬姑娘隔壁。”
　　辛钘暗忖：“原來住在小雀兒隔鄰。”
　　便道：“知道了，待會我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