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ychology 精神碎片

伯百川

靈異推理

下午三點,格勒重癥心理診療所,室內。
梁哲坐在扶手椅上,膝蓋上放著壹個白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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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午夜保健

Psychology 精神碎片 by 伯百川

2023-4-8 19:24

  狂風呼嘯,大雨瓢泊。
  壹道閃電劃破夜空,同樣劃開了梁哲的眼皮。
  梁哲猛地睜開眼,眉頭緊緊皺起,胃部和心臟壹陣收縮,刺痛傳遍了全身。
  也不知過了多久,梁哲才將臉從泥地裏面擡了起來,鮮血和雨水壹同滴落而下。
  梁哲雙手撐著身子,緩緩站了起來,壹雙有些迷茫的眼睛環顧著四周。
  在這個雷雨的夜晚,梁哲被四個年輕人打的昏迷在了泥地裏。
  梁哲看著手臂上的傷痕,摸著額頭上壹個隆起的大包,苦笑了壹聲,霎時間牽引到了嘴巴的傷口,疼痛襲來,梁哲壹陣呲牙咧嘴。
  梁哲捂著胸口,在雨夜中前行。
  最讓他感到傷心絕望的,並不是被人揍得毫無還手之力,而是他在最需要溫暖和幫助的時候,身旁卻沒有壹個人,甚至沒有壹個安全的地方可以去。
  家,原本的避風港,他不想回去。
  診療所,最適合壹個人獨居的地方,他也不想去。
  他在街上走著,任憑壹滴滴鮮血從身上不停地流下來,然後迅速被雨水沖刷幹凈。
  洗掉的是他的鮮血,同樣,也是他的罪孽。
  不過,這個仇——他壹定要報。
  梁哲擡起頭,看了壹眼黑漆漆的天空,雙眼變得兇狠了起來,但迅速地,他就劇烈咳嗽了起來,他已經不記得上次跟人打架是在什麽時候了,他抽煙越來越厲害,喝酒也越來越多,經常晚上不睡覺,也很少運動。
  每況愈下的體能,怎麽能夠支撐他和幾個年輕人打架鬥毆?
  想想就感覺到可笑,可笑至極……
  梁哲忽然仰起頭,對著天空哈哈大笑了起來。
  幾個匆匆路過的行人用奇怪的目光望著梁哲,迅速從梁哲的身旁移開,好像梁哲是壹個正在發瘋的精神病壹樣。
  救得了迷途的羔羊,卻無法拯救自己的原罪。
  溫暖了黑暗的世界,卻無處安放自己的靈魂。
  梁哲就這樣壹路笑著,壹路咳嗽著,壹路走著,不知不覺間,梁哲竟然來到了壹條有些陰暗的街道,梁哲擡起頭,看到了他面前的街道號——702。
  梁哲猶豫了壹下,最終還是敲響了這個有些破舊的房門。
  不壹會兒,房門便被打開了壹條縫,壹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妙齡女郎從裏面探出了壹個腦袋,她的眼睛在梁哲身上掃視了兩圈,然後眉頭輕輕壹皺,好像記起了什麽。
  妙齡女郎打開房門,將搖搖欲墜的梁哲攙扶了起來:“小哥,妳是找人,還是保健?”
  梁哲擡起頭,看了壹眼女郎,記憶中,自己好像在什麽地方見過她,哦,對了,上次來的時候,好像見過她……
  梁哲臉上擠出壹絲笑容:“當然是——保健。”
  妙齡女郎的眉頭皺了更緊了,她左右看了壹眼,有些不情願地將梁哲攙扶進了屋子裏。
  穿過壹條有些陰暗的過道,打開了壹道低矮的房門,梁哲走了進去。
  有些朦朧的光線,耳邊傳來壹陣咯咯的笑聲,鼻尖聞到了濃烈的香水味。
  幾個女郎有的站著,有的坐著,有的躺著,有的正在抽煙,有的正在低頭織毛衣,有的正在整理胸罩……
  “小哥,都這樣了還耍呢?”壹個紅發女郎走過來,摸著梁哲的腰笑道。
  “今天人少,這個給我了。”壹個長腿女郎扭著胯走了過來,壹把攬住了梁哲的脖子。
  “壹看就是失戀了,這個我在行。”壹個白衣低胸,身材豐滿的女郎走了過來,撫摸著梁哲的臉蛋,臉上露出了關懷的表情。
  “有沒有姓段的……”梁哲擡起頭,看了壹眼眾多的女郎,低沈著聲音道。
  “我姓段,叫段魚兒。”
  “我姓段,叫段菲菲。”
  “我也姓段,叫段朵。”
  “我也姓段,叫段鈴。”
  “今晚,我們都姓段……”
  看著這壹張張濃妝艷抹的臉蛋,梁哲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眼眶竟然有熱淚要湧出來,不知為何,他忽然很感動。
  從沒有像今天這壹刻,梁哲對這樣壹群女人感到由衷的敬畏和佩服。
  不管何時何地,不管長相如何,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不管是年少,還是年老,不管如何,只要有錢,她們都會滿足妳的任何欲望,她們永遠都會笑臉相迎……
  這個世界,有時卑微的讓人看不懂。
  這個世界,有時又純粹的讓人戰栗。
  就在這時,最初那個接梁哲進來的妙齡女郎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壹只手拿著剛剛關掉的手機,另外壹只手壹把將梁哲拽了過來,她瞪大了眼睛,望著她的眾多姐妹,大聲道:“誰都別跟我搶!今晚,他是我的!”
  幾個女郎歪了歪腦袋,相互看了壹眼,便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站著的繼續站著,坐著的繼續坐著,躺著的依然躺著,織毛衣的還在織毛衣,整理胸罩的繼續把胸罩從胸前拽了出來……
  那個女郎領著梁哲走進了房間的深處,打開了壹道小門,將梁哲引了進去。
  女郎將梁哲扶到床上,讓梁哲躺下,然後脫掉了自己的外套。
  女郎彎下腰,將外套蓋在了梁哲的身上。
  “先躺下休息會吧。”女郎似乎有些心疼地望著梁哲,將枕頭放在梁哲的腦後,便走了出去。
  不壹會兒,女郎便端著壹個臉盆和幾塊布子走了進來。
  女郎壹句話沒說,替梁哲將傷口簡單地包紮了下。
  梁哲看著女郎的壹舉壹動,也是壹句話都沒說。
  上壹次梁哲被別人包紮的時候,是在諸葛元的家中,他的那個女管家替自己包紮的,他現在還不知道那個管家的名字。
  就在女郎替梁哲包紮好,拿起壹塊熱毛巾準備替梁哲擦臉的時候,梁哲忽然壹把拉住了女郎的手腕,道:“告訴我,妳叫什麽名字。”
  女郎輕吸了壹口氣之後道:“做我們這壹行,哪有個名字,客人喜歡什麽,我們就叫什麽。”
  梁哲:“那妳到底叫什麽?”
  女郎拿著毛巾,在梁哲的額頭擦了幾下,然後搖了搖頭:“不要逼我撒謊。”
  梁哲看了女郎壹會,重新躺了下去。
  看來又要給她起個名字了……
  梁哲看著臉前搖搖晃晃的毛巾,喃喃自語道:“就叫毛巾吧。”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傳來了‘砰’地壹聲響,像是有什麽人破門而入了。
  難道是警察?!
  梁哲的心壹下子就緊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多想,外面便傳來了壹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打開,壹個滿臉雨水,身後背著壹個黑色長包裹的平頭男子沖了進來。
  平頭男子壹步跨到床前,握緊了梁哲的手掌:“哲哥!”
  梁哲不敢看鄭君的眼睛,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盯著床板:“鄭君……”
  鄭君的眼眸深處似乎有火焰在燃燒:“哲哥,告訴我,是誰?!”
  梁哲甩開了鄭君的手掌,緊咬著牙關:“不用妳管。”
  鄭君壹腳將臉盆踢翻,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他媽的!我不管妳誰他媽管妳——別給老子在這裝逼,告訴老子,到底是他媽的誰?!”
  梁哲擡起頭,有些楞楞地望著鄭君。
  雨水從鄭君的臉上滾落而下,他渾身濕透,但腰桿卻挺得筆直……
  這就是鄭君,壹直以來他就是這個樣子,沒有變過……
  梁哲咬了咬牙,他知道就算自己可以拒絕自己的去選擇忍受,但絕對無法讓鄭君也跟著自己壹起拒絕。
  從來都是鄭君給自己惹麻煩,現在好了,自己終於也可以名正言順地給鄭君惹壹回麻煩了。
  梁哲輕吸了壹口氣道:“四個高中生。”
  鄭君的眉頭扭動了壹下,嘴角上揚,露出了壹抹邪氣但卻兇狠的笑容。
  “只有四個?”鄭君似乎有些不屑地道。
  “只有四個。”梁哲重重點了點頭。
  鄭君將身後的黑色長包裹解了下來。
  包裹脫落到地上,壹把黑色的軍刀展露了出來。
  “唰!”地壹聲脆響。
  軍刀出竅,在昏黃的燈光下,泛出青紫色的光芒。
  刀舔血,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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